4、
隨著白望那富有穿透力的嗓音,荷依只覺得一柄閃著寒光的劍嗖地飛過來,從胸前的位置透心而過。
不覺得疼,卻冰冷刺骨。
“會嚴重到這個地步嗎?”
“未來的事情誰也不好說。雖然之前安格的病情都控制得很好,但是我們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之前……嗎?
“現(xiàn)在每天都要給安格驗血,是不是病情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了?”
一時間荷依感覺到對方吸了一口氣,但臉上并沒有變化。然后白望笑了起來,眨眨眼睛道:“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適合干我們這行誒,特別細,特別敏感,這可是天賦啊。你今年高二是吧?該考慮志愿了,有沒有興趣從醫(yī)???我可以介紹好大學給你哦……”
白望侃侃而談。而荷依聽后卻是一怔——學醫(yī)?這條路完全沒想過。不過當她的視線掃過白望白大衣上的胸牌,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什么東西在身體里蠢蠢欲動。
“考醫(yī)學專業(yè)分很高吧,我成績不好,所以沒想過……”
“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努力,還有兩年,死馬也抽成活馬了?!?/p>
“這個……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吧?”
“別猶豫了,現(xiàn)在就回去做功課,把‘我要當名醫(yī)’的愿望貼在房間的每一個平面上。每天一睜眼就是無形鞭策,一閉眼就是偉大理想,混個頭名狀元也不在話下!”白望十分慈愛地拍拍荷依的肩膀。
話說……望爺您當年是不是就這樣忽悠安格的?
咦?我剛才到底想問什么來著?
荷依正混亂間,忽然聽見病房里一陣喧嘩,然后醫(yī)生辦公室的門就被拍得震天響。
“白大夫!白大夫!你快去看看吧,我家阿萊在太平間里七竅流血,怎么止也止不??!”
太平間里?那不是放死人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