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沉?。　敝茉迫羰暯械馈！拔也率且环N金屬。哦，我知道了，是錢?！?/p>

原來那是一盒子錢！——不對吧？是紙幣，不會有這重量；是硬幣，盒子不該喑啞無聲。周云若察覺自己的失誤，反復察看盒子。有人不樂意了，說：“你看也看了，說也說了。不會干脆把蓋子起了吧？”

周云若悻悻地把盒子交出，說：“不是硬幣，就是歐元。要不然，就是金子?！?/p>

大家就說：“歐元啥分量，不知道。金子恐怕還要重些?！?/p>

程遠青點點頭，等于宣布了周云若的失算。

現在，只剩下卜珍琪和成慕梅。目光一交匯，成慕梅說：“你先?！?/p>

卜珍琪說：“能聞聞嗎？”

程遠青說：“行?！?/p>

卜珍琪把鐵盒放在挺秀的鼻梁下方，用頎長的手指扇著氣味，聳動精巧的鼻翼，輕輕嗅著。大家也都屏住氣，等這位職場中精明的女性，發(fā)表高見。

“有一種極為獨特的香氣。和我們通常所聞到的任何一種化妝品都不相同。盒子外表樸素，很有些年頭了。當盒子還很新的時候，東西就裝到里頭了。很可能是洋貨，裝在純粹國貨的舊鐵盒里，一個偽裝。”卜珍琪若有所思地向大家報告。

有人小聲說：“卜珍琪你該到公安部門任職?！?/p>

程遠青說：“已經靠近了答案。不過，它是純粹國貨?！?/p>

又是成慕梅墊底了。她索然看看大家說：“不猜。”

大家說：“都猜了，你為什么不猜？不行不行?！?/p>

成慕梅說：“猜不出來。”

大家說：“我們也都沒說對啊。你最后一個猜，夠占便宜的了。起碼你已知道它不是化妝品，不是錢，不是土，不是活物，不是洋貨，不是糨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