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意思,我唱得太業(yè)余了,也就是自娛自樂而已?!闭掳杏X有點不好意思。
李佳微笑著道:“大家都是一樣,不過,胡主任不同,人家是粵劇世家?!?/p>
“是嗎?”章艾看著胡克覺得不可思議。
胡克說:“其實也不算了,我爸爸原來是郭琳爽的永安公司的店員,跟郭琳爽一起演過粵劇《西施》和《荊軻》,后來因為我爸爸地下黨的身份暴露,就跑到了蘇北,臨走時郭琳爽還給了十塊大洋。”
章艾只知道胡克的父親是老革命,卻不知道他父親居然得到過郭琳爽的真?zhèn)?,這讓她對胡克有點另眼相看。
李佳薇家的二樓有個廳,看樣子是按舞廳的標準裝修的,早有幾個年紀不小的名伶在那里等待著。
胡克一開腔即氣概不凡?!跺幇恪酚伤c省城一名伶合演:“莫道鐵面無私一硬漢,包拯此日淚偷藏……”拖長腔、吊嗓子,唱得有板有眼、字正腔圓。
接下來,李佳薇叫另外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名伶陪著章艾唱了一曲《貂蟬怨》,開始,章艾還有點拘謹,但是,隨著那名伶的引導(dǎo),她居然也把這曲唱得有模有樣。
“哇,真的沒想到,章總的演唱水平可不一般,一字一句,都有板有眼!”一曲唱罷,李佳薇帶頭鼓起掌來,其余的人也掌聲熱烈,章艾一時有點尷尬。但是,架不住大家的熱情,她又唱了一曲《帝女花》。
“我對粵劇太發(fā)燒了?!弊嚼罴艳鄙磉叄掳悬c不好意思地說。
“這就是品味,厲害!”李佳薇含笑道。
胡克跟阿綱一起唱了一曲《癡夢》,但是,明顯能聽出阿綱那完全是卡拉OK的風(fēng)格。不過,他還是很賣力,看得出來,完全是為了胡克。
章艾坐在那里品著茶,她心里在想,李佳薇組織這場活動,胡克應(yīng)該是主角吧,畢竟,作為房地產(chǎn)商,不跟胡可這樣的人打好交道那是不可想象的。而人與人的交往有很多種,組織這樣一個活動,花費絕對不少,所起到的作用也絕對非同小可。
果然,那天晚上在陪那幾個越劇名伶消夜的時候,胡克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海邊那塊地,你最好跟千科的汪總談?wù)?,?lián)合競標把握比較大?!?/p>
李佳薇說:“那好,你安排吧。”
看起來兩個人談的是一件小事,但是章艾明白,這絕對不是什么小事。對于李佳薇和胡克這樣的人來說,她們隨便做一件事,都會在鵬城市演出一曲大戲。
吃完夜宵,李佳薇安排大家在別墅里住下,理由是現(xiàn)在直升機不能起飛,要明早才可以。章艾也不能說什么,就跟吳茵茹夫婦打了個招呼進了李佳薇給安排的房間。
沖完涼,章艾上了床,她發(fā)現(xiàn)這個臥室有一個很特別的設(shè)計,就是床頭有一排細長窗,早上睜開眼睛趴在床上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盡管是晚上,她還是能隱隱約約地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
其實,她最感興趣的還是這個別墅的用水問題,這個小島不大,不一定會有淡水,這里的用水問題是怎么解決的?如果是海水淡化,那這里的成本可就太高了。
房間里的床上用品都是絲制品,非常順滑,躺在上面非常舒服。她有點睡不著,從包里拿出iPad,卻發(fā)現(xiàn)網(wǎng)速很慢,于是,她拉開床頭柜,發(fā)現(xiàn)里面是幾本色情雜志,她拿起來隨手翻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得不行,趕緊把雜志放了回去。
可能是換了床,也可能是剛才消夜喝了點啤酒,她忽然怎么也睡不著了,一睡不著,腦子里也開始想入非非起來。她很少有這樣的情況,一來是工作忙,二來是徐欣然還能滿足她,今天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