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大學本科畢業(yè),散伙酒連續(xù)喝了30天。這30天當中的某一天,迷迷糊糊的酒后,一句怒吼響徹校園:真夠操蛋的生活!
就像是一陣冷風,吹走了我的醉意。
讀了十幾年書,背了一棟樓高的學習資料,你準備繼續(xù)讀研,背更多的資料,就是為了順利找個高薪的工作。然而可笑的是,你從來沒有問過你自己究竟喜不喜歡這樣的安排,就連喝醉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是誰?從哪里來?到哪里去?這些問題很早就曾經(jīng)在你腦海里閃過,卻因為太過于復雜而被大腦自動過濾掉。然而,你終究得面對它們。
2009年,我決定休學一年,讓自己停下來看看,從周邊的世界里尋找答案。拋棄一切、出走世界是最簡單的逃避方式,單身女孩流浪世界的事兒我在十八九歲時干過,可青少年式的任性放縱并不是我想要的。此時,內(nèi)心里多了一份責任感,即使肆意流浪江湖,也要有所擔當,不能讓父母為我的任性埋單。于是我最終把出走方案修改成:找一份國外的實習工作,這個國家要夠遠,實習期要夠長,工資要保證我的所有生活和旅行開銷,允許我在工作之外請假旅行——看起來像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來申請,就在即將放棄的時候,一家芬蘭的公司向我伸出了橄欖枝,按下了這次旅程的出發(fā)按鈕。
2010年以西伯利亞鐵路開始。我曾經(jīng)在2006年做交換學生期間環(huán)游過歐洲,窮游過歐洲絕大部分國家,對歐洲非常熟悉,也可以說對歐洲一無所知??催^令人贊嘆的風景,卻始終沒能進入當?shù)厝说纳?,是我最遺憾的一點。這次,我要彌補這個遺憾。所以,在一整年里,我堅持用一種極其緩慢的方式去旅行,和身邊的人建立聯(lián)系,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了解他們的喜怒哀樂,聆聽他們,讀懂他們,并通過他們來反思我自己。
2011年7月,在回國的途中,回顧這一年半的緩慢時光,我確信我已經(jīng)找到了答案。
可惜,這答案無從直接分享,于是我把我的旅行日記,打開來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