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高崖心里一動,當(dāng)即將何首烏抱了出來,放到一邊地上。而后再凝目望去,只見那黑棺底部冰霜之處正自絲絲冒著寒氣。云高崖心中奇怪,伸出手在那棺底冰霜之處輕輕敲擊數(shù)下,只聽那黑棺棺底凝結(jié)冰霜之處咚咚作響,似乎下面乃是一個空洞。
云高崖當(dāng)即右手一翻,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力透右腕,用力在那黑棺棺底一劃,而后右腕一旋,劃了一個圓圈。跟著左掌探出,在那圓圈之上用力拍擊下去。只聽啪的一聲,那凝結(jié)冰霜之處立時現(xiàn)出一個尺許方圓的洞孔,那一塊圓形棺木也隨著這一下敲擊落入洞里。
云高崖探頭向那棺底洞孔里望去,只見里面黑漆漆的,一無所見,只有寒意不住汩汩冒了上來。
云高崖一怔,心道:“看來這個黑棺棺底的洞孔就是龍眼了。將這一對何首烏放置在此的那個人一定是借著這龍眼的寒氣,好讓何首烏增加功效?!毖垡娝南吕镌贌o其他特異之處,云高崖便欲將那一對何首烏收起,搖動長繩,好讓鐵中堅將自己拉將上去。正在這時,只覺那黑棺棺底的洞孔下面寒意陡然間大盛起來,那至寒之氣直將云高崖的臉頰凍得隱隱生疼。
云高崖急忙向后退出數(shù)步。眼光一掃之下,只見在洞孔下面竟然冒出一條拳頭粗細的白花花的物事。云高崖一怔,心中奇道:“這是什么物事?”
只見那白花花的物事慢慢探出頭來,四處張望一下。隨著那白花花的物事探頭出來,一股至寒之氣也隨即涌了出來。那白花花的物事好像蠶蛹一般,只不過較之尋常蠶蛹大了數(shù)百倍之多,看上去古怪至極。
云高崖看見那白花花的物事,心里一怔,正自暗中好奇白花花的物事究竟為何物,又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豎井上方忽然傳來風(fēng)冷情急促的呼喊之聲:“云師兄,快上來!”
云高崖一呆,仰頭向上望去,只見風(fēng)冷情滿臉焦急之色,似乎這豎井的黑棺里面有著莫大的兇險正自暗暗向自己逼來。云高崖一時之間不明所以。
那鐵中堅卻不由分說,一把將那長繩提了起來,將云高崖懸空向上提起。
云高崖只覺自己腰間一緊,身不由己地向上飛了起來。眼睛向下望去,只見那只白花花的蠶蛹正自探出頭來,兩只核桃般大的眼睛向云高崖惡狠狠地望了過來,一人一蠶四目相對。云高崖竟然渾身一冷,似乎那只蠶蛹身上的寒氣從那蠶蛹的目光之中掃到了云高崖身上。
那只白蠶眼見云高崖向上飛了起來,略略一頓,竟然順著那黑棺棺壁迅疾異常地爬了出來,而后撲到豎井井底,再次順著豎井井壁向上飛快地爬了上來。那白色蠶蛹竟然是奇快如風(fēng)。
云高崖愕然之下,已然被那鐵中堅提出豎井。
云高崖望著豎井里的那一對千年何首烏,跺了跺腳道:“可惜,可惜,鐵兄弟,這豎井里面的可是千年的何首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