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是被凍醒的。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頭頂是大紅的繡帳,嗯,自己嫁人了。歪頭一看,青色的地磚,紅色的繡鞋……
啊,她明明應(yīng)該睡在床上,怎么會(huì)在地上?
一骨碌爬起來,燕鴻鼻子都差點(diǎn)兒氣歪。好吧,她也沒指望新郎倌兒會(huì)多體貼入微,起碼日后也是朝夕相處的長期合作伙伴,好歹床要分一半給她睡吧?
這位長相清俊的大爺?shù)购?,大咧咧地睡成個(gè)大字形,霸占了整張床,愣是讓她連個(gè)坐的地方都沒有。
臭小子,你不仁,莫怪我不義了。燕鴻陰惻惻地笑了笑,張牙舞爪地向床上的“睡美人”撲將過去……
呼,這家伙瘦歸瘦,體重倒是不輕。好不容易把大爺他移到床里邊兒去了,留下的一畝三分地兒也足夠她睡了。
才躺下去,里面伸來一只祿山之爪,好死不死地搭在她的屁屁上。
這小子倒是會(huì)挑地方下手!
扔開!
沒等她睡著,又一聲不吭地搭過來了。
再扔!再搭!
還扔!還搭!
……算了,反正這便宜他不占日后也沒別的男人能占,搭便搭了吧,睡覺要緊,眼看都要天亮,抓緊瞇會(huì)兒吧,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