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會害怕的林佳樹卻是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說:“反正我也不是好學(xué)生,學(xué)校少我一個不少。我一個小小的學(xué)生怎么能比得到你總裁的名聲呢?!?/p>
向思承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林佳樹搖身一變把主動權(quán)奪了過去,壓抑著怒氣,低聲說:“那你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只是想借這個地方住兩天。”說完,林佳樹姿態(tài)從容的走出了廚房,原路返回房間,留下向思承在原地將空氣冷到凍結(jié)。
林佳樹回到了房間,關(guān)上房門,靠在門上,清晰的聽到“撲通撲通”心臟猛跳的聲音。她剛才大概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還是激不得的倒霉性子,才會想要住在這個討厭可惡的人的房子里。大概就酒勁還沒有散,頭又開始痛。鼻腔里涌入的味道有些刺鼻,拿起他剛才說的,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酒氣真的不好聞,于是去了房間里的浴室。
在浴室里,林佳樹又一次驚嘆了。有錢人家連客房浴室?guī)缀醵际瞧胀ü⒌囊患块g的面積。按摩浴缸,淋浴設(shè)施,高級洗手臺,線條簡潔流暢,泛著凌厲的光澤。高出不勝寒,不說人,就是東西也是這樣,體察不到一絲活力與溫情,跟那個什么什么總裁真是如出一轍。
鏡子里畫面讓她嚇了一跳,花了的妝如同鬼魅,臨時做的卷發(fā)凌亂的貼著頭上。怪不得他剛才那么嫌棄的眼神和話語。趕緊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沖洗臉,無奈上的妝太過厚重洗了手臂酸痛才算弄好。
折騰了一個晚上,氣力與精神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胡亂沖了個澡,林佳樹就跑到了包著塊大浴巾就回到了客房的大床,沾到枕頭立刻沉沉入睡。
“佳樹?!彼瘔衾镉新曇暨@樣喚她。一聲一聲,輕柔如春天和煦的陽光中吹來的微風(fēng)。一聲一聲,沁入心田。她仿佛置身在一間屋子,看上去怎么如此熟悉。
“佳樹?!币粡埵煜さ哪槼霈F(xiàn)在她的視線。是爸爸,對,只有爸爸才會這樣叫她,佳樹,佳樹,讓她溫暖,讓她幸福。她想起來,卻不能動,她想說話,開口但發(fā)不出聲音。頭沉的厲害,難道又發(fā)燒了嗎?她小時候經(jīng)常發(fā)燒,半夜里突然就難受的不行。那時候爸爸喂完她藥就抱著她輕聲勸哄,要是嚴(yán)重就得獨(dú)自抱著她去敲診所的門。媽媽在黑夜來臨的時候就會濃妝艷抹的出門,深夜不歸已是常態(tài)。那時候,那個懷抱就是她唯一能汲取溫暖的地方。那種溫潤的臉孔對著她永遠(yuǎn)含著笑意,不知疲倦的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