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我告訴你,我好朋友就是周阿寶和韓佳兩個,你如果做了對不起她們的事,你等著瞧就是了,只要我去你家,他們倆的事你就永遠不能說?”張小丫的憤怒顯而易見,王天不住點頭,而周阿寶在電話的那端,心終于落下,張小丫真是自己的姐妹,現在這個時候想的不是馬上抽身離開,而是保護自己和陳浩然。
“小丫,我不會說的,不管什么時候我不會說,請你相信我?!蓖跆鞆臎]見過張小丫用這么失望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絕望的神色,讓王天都不知道該怎樣的面對,但是此刻,他真的是想讓張小丫跟自己回去,見見自己的父母。
“我跟你回去,然后你威脅周阿寶的事情永遠都不要再說?!边€對著王天說:“別以為你有集團公司領導的電話有什么了不起,我還有集團公司領導的郵箱呢,只要是民意,集團公司的領導就會聽取,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
經過這件事,張小丫怎么都不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了,即使她知道這個男人心里愛極了自己,但是她還是失望了,原先只是顧慮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后會有太多的事情,現在是擔心這個男人的人品,他怕自己所托非人,如若結了婚,自己就沒了后悔的余地。
所以張小丫心中的打算全盤翻轉,在路上不需要討好面前的這個男人,到他家之后,也不用討好她的父母,她只要自己心中的順遂。反正這個男人已經不是自己的菜了,她沒有必要讓他的家人滿意。
只是當張小丫到達王天家的時候才悲哀的發(fā)現,王天所說的熱烈歡迎也是加上引號的,張小丫幻想的被當作熊貓的日子還沒實現,自己就提前一步當了一次人犯。
到了王天家之后,張小丫才發(fā)現他家人已經嚴陣以待,父母坐在正房正對著門的方桌兩側的椅子上,很自然的男左女右。儼然兩尊雕塑。張小丫突兀的站在那里,好像自己是個待審的犯人,她扯了一下王天的衣袖,王天站在自己的面前,對著端坐在那里的兩尊雕塑言道:“爹,娘,我和小丫回來了。”
王天的母親先端不住架子了,站起身來對著王天和張小丫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边@話剛說完,她的眼中就滿是淚水,而王天的父親在這個時候很是嚴正的咳嗽了一聲,這提醒,讓王天的母親再一次回到了座位上,只是滿含笑意的看著張小丫和王天,全然沒有了剛才端著的架子。
就在張小丫因為王天的母親心底生出陣陣暖意的時候,王天的父親已經開口:“你就是張小丫?”
張小丫趕緊點頭,然后看向王天父親那張嚴肅的臉,等著他接下來的問話。
“家是哪里的?”
“B縣”
“父母叫什么名字?”
“張翠山, 王翠花?!?/p>
“都多大年紀了?”
“父親活著的話應該是53歲,母親51?!?/p>
“你沒有父親啊?”王天父親的問話中有了別樣的情緒,卻不是憐惜。
“這好像不是我自己能定的吧,我爸在我十歲那年就去世了?!睆埿⊙緦ψ约旱母赣H沒什么概念,只是客觀的陳述,只是心里已經不耐煩了,想發(fā)火。
"那你多大了?”
“28”
“和王天是同學,都是藝術學院?”
“是?!睆埿⊙颈静粶蕚渲t卑順遂,卻沒想到王天家有這么大的氣場,在自己剛到的時候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她只能一句句的回答,心中越來越不耐,在她準備反抗的時候,她看到王天母親那張和善的臉,就再也發(fā)作不起來,只能一句句認認真真的回答王天父親的問話。
“我家王天是黨員啊,你的組織關系解決了沒?”張小丫不知道該怎樣壓抑自己心中的怒火了,終是憤怒的將手在王天手中掙脫,將手叉在腰間大聲的言道:“現在黨不黨一樣錢啊,也沒見您這黨員之家日子過的多好,我媽不是黨員,現在一個月也能拿四千多呢?!睆埿⊙究粗@徒有四壁的家,已經破的不成樣子,她不知道將日子過成這樣的人還有什么資格來教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