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東路的避風(fēng)港是個環(huán)境優(yōu)雅的西餐廳,王天覺得在這樣舒緩的音樂中能緩解自己想揍人的沖動。等陳浩然到來的時候,周阿寶笑瞇瞇的看著這個耐心等人的王天,只是看他的側(cè)臉,鼻子高而挺,眼睛深邃,嘴唇有些厚,但是厚的性感,所有的零部件都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如若自己沒有陳浩然,如若王天沒有張小丫,那自己還真的可以對這個男人感一下興趣。想到他們會可能在這里約會,周阿寶就忍不住傻樂。
王天看著周阿寶沖著自己傻樂,心底更是忍不住笑意連綿,絕對是張小丫的翻版,王天覺得自己得感謝烹飪學(xué)校的這個陳浩然,將這兩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保護的這么好,都28了,除了整日傻樂,胡思亂想,依舊沒什么追求。
王天卻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喜歡的還是沒志向的張小丫,如若張小丫真的成了女強人,或者成了大學(xué)時候她努力偽裝的清高女,那自己還真是望而卻步了,只有她鮮活的樣子才最吸引自己,就像軍訓(xùn)期間的第一次休息,張小丫穿著高跟鞋去逛J城,剛回學(xué)校就拖了高跟鞋光著腳走在青石板的路上,臉上全是滿足的笑意。 當(dāng)時他就被眼前的那景致給驚呆了,都說藝術(shù)學(xué)院美女如云,可是沒有一個比這個拎著兩只鞋,興奮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的張小丫更迷人,從那以后,自己就陷落了,他害怕那樣一個天然的美女會慢慢的變質(zhì)腐化,可是自己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子很單純,還愛學(xué)習(xí),她看書的時候認(rèn)真的模樣與她拎著鞋走路的樣子一起深深地鐫刻在他的心底。
以致多年后,他在自己的學(xué)生中見到這樣或天真,或迷糊,或認(rèn)真或真實的女子時,他都忍不住想起大一那年,那個光著腳拎著鞋走在青石板路上的張小丫。
“想什么呢?”周阿寶看出了王天的出神,在他的面前擺手亂舞?!跋胛覀兗倚⊙?,她怎么還和大學(xué)的時候一樣?。俊蓖跆烊滩蛔〉母袊@,自己這段時間雖然和張小丫交往不多,但是她一個純凈的微笑,就能將自己徹底的俘虜。
“你是夸她還是罵她?我們家小丫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如果想讓她有心有肺,那估計是難了?!敝馨毜靡獾脑u價自己的閨蜜張小丫,與張小丫相比,自己還是有心有肺的,比如剛才在來的路上,她還偷偷地給陳浩然發(fā)短信,說這次和他談話的不是自己的父母,是她姐夫,所以不用那么緊張。
因為被周阿寶稱作是姐夫,陳浩然在趕往避風(fēng)塘的路上心底還是有些緊張的,等到了避風(fēng)塘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更為凝重,因為坐在周阿寶身邊的所謂姐夫,竟然是電腦院校的王天。
王天和陳浩然認(rèn)識,兩人之間還有過一些交集,陳浩然曾經(jīng)因為他的一個電話留下了當(dāng)時面試的周阿寶和張小丫,而王天也曾經(jīng)幫陳浩然擺平過一場新聞報道,兩人彼此還是心存感激的。同事四年,他們雖然神交已久,只是他們不會想到,他們倆坐在一起,是因為女人,而且是因為讓他們頭疼不已的女人。
“今天找你來,就是問你們感情的事情,阿寶可能和你說了,我家小丫是阿寶的姐姐,所以我們今天才會找你來,談?wù)勀銈儌z的問題。”王天的談話干凈利落,周阿寶看著王天意氣風(fēng)范的神色,再看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臉耶穌受難的表情,就忍不住在心底挑刺,說什么張小丫是自己的姐姐,只是生日比自己大了四天而已。
“我想離婚,和阿寶結(jié)婚,和阿寶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的愛情,”陳浩然說話的時候,很是深情,還伸手摸了周阿寶的胳膊一把,王天很有興趣的看著他倆在這種情況下的細(xì)小動作,只是他的情緒卻因此變得更加激憤。
“在你這個年紀(jì)更應(yīng)該知道的是家庭,是孩子,是怎樣的努力奮斗,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和自己的下屬搞出什么愛情來?!蓖跆斓脑捳f的很有力度,好像自己就是一個這樣做的楷模一樣,陳浩然低下頭,只看著桌子上精致的茶盞,久久不敢抬頭,好像王天是周阿寶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