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沒有和他——”夜颯肆虐的動作一僵，愕然、驚異過后，才是恍然大悟。

長久以來心中的嫉恨與狂怒迅速云散煙消，他如得到心愛糖果的孩子般狂喜，歡欣而無措地捧住身下她苦痛的臉，“原來我才是你第一個男人……真好，真好……阿嫣，你看，現(xiàn)在我們是一體的了，不要哭，我在你身體里啊……”

他一聲一聲喚她的名，在她身上一一烙下自己的痕跡。如一只兇猛的獸，一次次稚氣而強勢地侵入，恨不得就此融進她的身體里。

這場酷刑仿佛永無止盡，痛楚如凌遲，如剜骨，只剩沖撞與掠奪，呻吟與喘息。她已被他折磨得痛到?jīng)]了絲毫力氣，只能被他死死按住無盡地承受。

女人一生只會痛一次。而他，就是要她疼，就是要她痛，要她深深記住今夜，這樣的痛是他給予的。

風(fēng)聲凄厲，如惡鬼哀嚎，刮得窗下的簾子撲簌不住。

夜雨下得更急了。

四更的時候，外面的雨停了，夜颯也將起身視朝。

御前掌事首領(lǐng)太監(jiān)四德小心翼翼站在門外聽令，夜颯朝他道：“即刻清查昨夜這里的所有宮人，不準留一個活口?！?/p>

四德打了個寒顫，弓腰應(yīng)承著退了下去。夜颯折回身，就見到朝顏如失了生氣一般赤裸躺在那里，渾身冰涼，眼神亦如死水空洞。他將她雙手的綁縛解開，俯身吻了她哭腫的眼眶，“阿嫣，別恨我。”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傷了她，可他是真真切切的愛她，愛到已不知該如何去愛。而朝顏許久都沒有回答，久到夜颯以為她不會說話了，她卻驀然轉(zhuǎn)過臉來，“我恨你，我會恨你一輩子?！?/p>

漠然說完這句話，她就閉了眼，再不看他。

夜颯從未見過她這樣陌生的眼神，那一瞬間，心中仿佛生出一種錯覺，也許這一世，他都將會在她仇恨的目光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