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磊的確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他看一眼白慕薇,眼神卻是將信將疑的。
白慕薇心里頓時(shí)一冷,從前,雖然陸澤磊對她一樣無情,可是在工作上卻給予了她最充分的信任和支持。
可今天他的眼神竟然這樣猶疑。
她不自覺望向夏晴,夏晴凝眉思索,并沒有太多表情。
她不由得聯(lián)想,難道,昨夜她走后,他們發(fā)生了什么嗎?于是今天風(fēng)頭急轉(zhuǎn),陸澤磊要站在她一邊了,是不是?
還是……他們本來就是一邊的,只不過自己之前都被利用了。
她只是被陸澤磊利用,幫香榭麗舍度過危機(jī)的棋子?
她驚訝于自己心里對于陸澤磊卑鄙地想法,可是,有一瞬,她確實(shí)這樣想。
畢竟,陸澤磊和夏晴,說到底是一家人!
自己……只不過是個(gè)外人而已。
想到這,她緩緩沉了口氣,坐下身去,整個(gè)會議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而對于是否開除張林,各執(zhí)一詞,暫時(shí)沒有定論。
白慕薇心里怎么沒有怨氣?夏晴也算一語驚醒夢中人了。
她之前沒有認(rèn)真地想過這個(gè)問題,但是說起來,林子磊不是完全沒有嫌疑,如果是真,那么,林子磊就差點(diǎn)令她陷入到尷尬的境地。
她氣勢洶洶的打電話給林子磊,今天他本來是休息的,但接到白慕薇的電話還是迅速的趕到了香榭麗舍,白慕薇坐在咖啡廳靠窗的地方,她一臉沉默,猶如冰雪雕琢一般。
“這么急找我來什么事?”林子磊不明所以,在對面坐下來,他只點(diǎn)了一杯熱奶茶,看著白慕薇冷冷的面容,笑容也凝結(jié)了,“慕薇,你怎么了?”
“子磊,你有事瞞著我,現(xiàn)在只有你和我兩個(gè)人,就說實(shí)話吧?!卑啄睫币琅f看著窗外,眼神不見一絲動靜。
林子磊卻莫名的心頭一顫,臉色僵住了:“慕薇,你在說什么?”
“子磊,別裝了,只有你我兩個(gè)人在,還是要裝下去,就實(shí)在太沒意思了,張林說是你打電話給他,要他不要來酒店,而你卻故意暗示我,是張林做了手腳,OK,這些都不作數(shù)?!?/p>
白慕薇轉(zhuǎn)頭看向林子磊,平靜的目光反而更有種說不出的冷淡:“你的應(yīng)對的確機(jī)智,卻嫌太完美了些,你地想法的確很完美,卻嫌太天衣無縫了點(diǎn),你在我成功解釋了玫瑰白雪后,你便馬上約我宵夜,要說不讓我懷疑你,我做不到?!?/p>
白慕薇一字一句說得直白,到讓林子磊一時(shí)不知如何接口,他微微低頭,不語。
白慕薇心中好笑,他的神情已說明了一切。
“子磊,你也不小了是不是?怎么會用這么幼稚的手段?”
“因?yàn)槲矣薪^對的把握,可以幫香榭麗舍渡過難關(guān),因?yàn)椤绷肿永陬D了頓,目光被咖啡廳昏黃色的燈光晃得迷離。
白慕薇冷冷挑唇:“因?yàn)槟銓ξ疫€是不死心,想叫我感激你,是不是?”
林子磊自嘲的笑笑:“在你面前,我想裝恐怕也裝不下去。”
白慕薇心里無名火突然旺盛,可表面還是平靜如常:“你昨晚倒是裝得挺像,要不是后來冷靜想過了,我想我也不會懷疑你?!?/p>
“哦?”林子磊看著她,有些無奈,“我到底是不是應(yīng)該感到榮幸?你對我的信任?毫無戒心?”
白慕薇聳聳肩:“也許吧。”
“那么,現(xiàn)在要如何處置我?”林子磊靠在椅背上,他不認(rèn)為白慕薇是個(gè)念著情面,心慈手軟的女人。
白慕薇沉默了許久。
咖啡店內(nèi),鼻息間縈滿咖啡的濃香。
林子磊長久地看著白慕薇安靜的臉容,她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嬌媚紅唇抿了一口咖啡,終于抬眼看向他:“子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所以這件事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