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來,太陽早已經(jīng)曬屁股了,明晃晃的光線刺得人睜不開眼。
我揉揉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還坐在天臺上,原本披在任西顧身上的外套又回到自己身上。
“西顧?”剛想起身,才發(fā)現(xiàn)大腿重得要命,幾乎沒有知覺。我低頭一看,只見西顧正蜷縮著身子窩在我身旁,毫不客氣地把我的大腿當枕頭,睡得天昏地暗。
“這小鬼——”我張了張嘴,到底還是咽下罵,無奈地推推他的肩膀,“西顧,起來了起來了?!?/p>
他不爽地皺起眉,閉著眼睛左手捂住耳朵,在我腿上蹭了蹭,重新睡去。
我只得無奈地加大音量,搖著他的肩膀再喚幾次:“別睡了,起來起來,西顧,快起床了。”
他慵懶地低唔了一聲,這才不滿地睜開眼,剛剛踏入變聲期的沙啞聲音竟然聽得人臉熱。
“任西顧!”我壓下眉,直接把他的身子給扶正了。
他大咧咧地打了個呵欠,抱怨道:“嘖,你怎么跟個骨頭架子一樣,一晚上硌得我頭疼?!?/p>
我憤怒了,趁他剛睡醒還暈乎的時候準準地賞了他一記栗暴:“臭小子,我還沒嫌你的豬頭太重,睡得我腳疼?!?/p>
他捂住頭瞪著我,眼神兇歸兇,到底還是沒吭氣。
我扶著腰站起身,兩手揉搓著腿腳努力活絡(luò)僵硬的身體:“下樓吧,昨晚大家都沒睡好,我去補個回籠覺?!?/p>
他哼了哼,和我一前一后地回了屋。
一夜未歸,到家后難免被老媽批了個底。
我都大二了又不是未成年,班上的小林還早和人同居了……我暗中腹誹著回屋。上床前神差鬼使地去陽臺探了探,兩家的陽臺離得近,隔音不算太好,但隔壁始終靜悄悄一片……
看來任伯母昨晚也沒有回來啊。
我思忖著,等會午飯時該叫他過來吃飯。
誰料這一睡,等我再次睜開眼時已日落西山,飯桌上只擱著張字條:
你媽我今晚要和你爸二人世界,飯菜都在鍋里,微波爐還有一碗煲湯,你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勿擾!
淚,其實我是你們倆撿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