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談了些什么?!?/p>
我一上車,司機先生臉上明顯多云轉(zhuǎn)陰,雷陣雨尚在醞釀中。
我搖頭:“沒什么?!备袅艘粫移^看他:“我說,你到底圖我什么?”這句話,我從二十七歲那年一直憋到現(xiàn)在。
那年他對著剛剛失戀哭得眼淚鼻涕齊飛的我表白時我還以為這小鬼不過是戲言,但而今……
“你還不知道我圖什么?”雷陣雨已轉(zhuǎn)為暴雨,他冷颼颼地道,“我還就圖你的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了?!?/p>
死小孩,我哪里有那么老!
氣氛沉冷下來,接下來一道進超市買菜,回家做飯,碗筷才洗到一半,腰上一緊,便被身后的男人用力抵住了。
“嘖,你之前不是還在和我冷戰(zhàn)么?”他今天一晚上沒吭聲,誰也看得出他心情非常不爽。
身后的男人沉默了下,依然硬氣地環(huán)緊我的腰沒撒手,最后從牙縫里悶悶地擠出幾個字:“……今天是星期五?!?/p>
我瀑布汗了下,差點沒把笑憋回去。由于我平日要上班,勞動量大,當時搬進來前便立了家規(guī),每周的一三五六是固定的ML時間,其他時間都不準鬧我。
他索性惱羞成怒地直接把我從地上抱起,橫抱到臥室去:“你就笑吧,待會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渾蛋,我碗還沒洗完呢!”我手腳并用地掙扎著想下來。
他一把抱緊了,邊健步如飛:“碗還可以明天洗?!?/p>
“那至少讓我沖一下手上的洗潔精……唔!”
嘴巴被狠狠堵住,不管了,我也干脆狠狠心把洗潔精都往他身上的T恤抹,手才剛蹭個兩下,他呼啦一下就已經(jīng)把T恤給脫了,伸手便往我衣里探……
身體漸漸地熱了起來,像是融成了水,又慢慢酥軟下去。
他發(fā)出不可抑止的喘息,急促而紊亂,進入時動作稍有些粗暴,但比起一開始已經(jīng)好了許多,至少漸漸懂得節(jié)制學會體貼對方。
“郝萌……萌萌,萌萌……”
他把頭伏在我耳邊一遍遍喊我的名字,那聲音低沉卻又清晰,帶著幾分危險的磁性。
兩個人緊緊纏繞著,他微微汗?jié)竦陌l(fā)貼在我耳畔,我閉上眼環(huán)緊他,察覺他又將臉湊了過來,沒完沒了地揪著舌親吻……
“……三十歲生日時嫁給我吧……”
我沒有回答,只是越發(fā)抱緊他,有一瞬間幾乎是真的想就這樣點頭,與他白首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遲,君恨我生早。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發(fā)昏的腦袋中,依稀記得第一次相遇時,他充滿敵意和戒備的眼神,那天陽光燦爛得照得人暈眩,小小的他低聲說:“我叫任西顧,‘煢煢白兔,東走西顧’的西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