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想不想是重點么?你就不能拿出點誠意啊?”
他說:“誠意我有,但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把鉆戒換成別的?”
我說:“換什么?結(jié)婚不戴鉆戒戴什么!”
他說:“隨便你喜歡,總之鉆戒不行?!?/p>
他這一說,我才想到他曾吞下張力和林若的那枚鉆戒,樂了,沒再說話。
走出了地鐵站,黎先生也不知道哪只饞蟲上身了,非說晚飯要吃魚。
我說:“你不是才在我媽那兒喝了魚湯么。”
他說,都是被我嚇的把滋味忘了。
然后我們一起去了超市,選了兩塊鱈魚。
我說清蒸好吃,他說他要吃紅燒的。
我說我不會紅燒鱈魚,讓他自己做。
他不語。
最后我們在我的小套房里消磨了一下午,我睡覺,他看書,看鄒之明的書。
晚上我醒來的時候,黎先生已經(jīng)進了廚房忙活,書被扔在地上,上面還有個類似腳印的污漬。我正要大發(fā)雷霆,但他也正巧接了個電話,就對我說魚可以上桌了,叫我去端魚。
我拉長著臉進了廚房,一打開鍋蓋就被魚香熏得饞了,一手拿著盤子,一手用鏟子將魚撥進盤子里,不想手一滑,盤子一斜,魚“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我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把魚放回盤子里,卻也改變不了它和大地親密接觸的下場,木已成舟,我也沒了招。
黎先生的聲音從臥室里傳了出來:“若若,魚好了么?”
我說:“好了!”
魚上了桌,黎先生躍躍欲試的拿起筷子,從魚頭連著魚身的那段挖開一塊兒肉,湊到我嘴邊,說:“啊……”
我緊閉雙唇,看著他,往后靠著,說:“我不餓,你吃吧?!?/p>
他將魚肉放進嘴里,說:“那你晚上吃什么?”
我說:“我一會兒煮面吃?!?/p>
他說:“有魚不吃,吃什么面?”
我的視線一直離不開那條魚,說:“為什么你中午吃了魚,晚上還要吃,是不是男人都愛吃魚?”
他問我哪兒得來的結(jié)論。
我說:“貓都愛偷腥,沒有例外的?!?/p>
他頓了一下,說:“你不是也喜歡吃魚么?”
我說:“你記錯了,我不喜歡吃魚,我喜歡吃鴨子。”
他說:“不對啊,我記得中午你一個人吃了一整個魚頭,我多喝了兩口湯,你還不樂意?!?/p>
我眼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心里的火兒也沒了,說:“是啊,我確實喜歡吃魚,但是掉在地上的魚,我是沒興趣的?!?/p>
黎先生的筷子頓在半空中,他看著我,眼神從驚訝到恍然,再到含怒,最后,他笑了,問我:“魚是怎么掉在地上的?”
我說:“我沒拿住?!?/p>
他懷疑的望著我:“難道不是因為我撕了你的書?”
我一頓,尖叫道:“你撕了我的書!”
我翻開封面有個污漬的《駕馭男人》,果然少了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