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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號令十八(9)

道陵尸經 作者:三天四夜


曾老頭不及思索,連地又是一滾,避了開去。

來人見曾老頭滾開丈遠,也不急追趕。

忽聽張大膽道:“曾兄要當心,他不是人?!?/p>

這一來一回的較量,如電光火石,只眨眼間工夫,等張大膽反應過來提醒,曾老頭也已吃了大虧,退身回來。

曾老頭道:“張兄弟不早講,我險些就白送了腦袋?!?/p>

張大膽抱歉道:“他便是先前襲擊我的尸人,與那些擔夫一起的,是中間的領頭過老大。我只當奇怪,此尸早先被荷心妹子制服了不說,怎尸人還懂得騎馬,實乃頭遭見到。曾兄,兄弟一時忘記提點兄長,險釀出悔事,當真該死得很?!?/p>

曾老頭呵呵一笑,道:“罷了罷了,我只當撞見了好手,性急癢癢,不見是個尸人。”

過老大神色不動,又緩慢騎馬過來。

活眼神算低喃著道:“尸人,我怎連半分也覺察不出?!笨谏现v著話,袖袍一揮,一道疾風自袖口下射出。

過老大腦袋晃了一晃,一支算命的竹簽打入左眼眶,沒至指甲長短,但他似沒事人一般,繼續(xù)騎馬。

張大膽道:“瞧見了么?活人哪受得住這般手段?!?/p>

曾老頭道:“尸人倒學上了騎馬,可謂大奇。瞎子,活人歸我,這不死不活的么?就交于你了?!?/p>

活眼神算沉吟片刻,道:“尸人沒有尸氣,會得騎馬,使得斧頭。瞎子怎能就把她忘了,看來她倆真極是一伙。”

張大膽道:“誰和誰一伙?”

曾老頭道:“此人是誰?”方此業(yè)已想到,令過老大這般的人,必是荷心的同伙,顯然瞎子已經猜到了她是誰。

活眼神算道:“除了沈珂雪,尚無旁人!”

曾老頭道:“我也料猜是她。”其實此間除下沈珂雪,一時實真想不出還有誰這樣能耐。

只幾句話功夫,過老大已騎馬近得丈地。張大膽不經意看到,小母馬脖下有一排極深的牙痕,便和過老大頸上的一樣。

過老大緩韁策馬,便是受到曾老頭攻擊,亦是一般模樣,張大膽等人倒想看瞧他到底要做甚?

突地,過老大斧面一拍馬肚,驚得尸馬怪嘯一聲,拔蹄橫沖過來。

快馬沖下,過老大頓揚起斧手,開山劈向張大膽。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及片刻征兆,張大膽臉剎通白,竟驚得呆立當場。曾老頭吃驚之下,已知不妙,無奈離得太遠,欲救已是不及。眼看馬踏斧刃,張大膽就是不傷在馬下,也必喪在斧下。

忽然,張大膽只覺肩頭一緊,整個身子直接倒飛出去,離約數丈,撲通一下翻仰在地。

原來,活眼神算眼睛是看不見,反倒在此時有了不少好處,至少不被眼見所迷,反應比得他人快捷不少。過老大方一異動,他便驚覺,但張大膽與馬離得過近,一時情急,一把抓住張大膽肩頭,隨便往后擲去。與此同時,飛躍騰身,一腳踢向馬臉。

小母馬受得一腳,一聲怪嘯,收力不住,斜飛出去,重重摔倒。過老大亦從馬背掉下,滾向更遠。

活眼神算一腳中的,乘勝追擊,連撲上去。右手揮處,甩出四五支竹簽,打中過老大身上,紛紛入肉。左袖擺動,右手食指擠出血滴,在袍袖上寫出一幅怪符,三起鶻落,已至過老大身邊,用寫有怪符的袖袍拂擊其身。

過老大一連惡號,身上遭怪符拂中之處,皆頓時冒起青煙,迅速又燃起了火花。

活眼神算連拂連擊,過老大身子一挺,一斧砍來。

活眼神算掠身一退,避至馬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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