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舊愛新歡情生惑
景唐帝非讓個宮女跟著我,說怕我再胡亂走在這宮里迷路。而我卻不愿意讓人跟在我后面,感覺像是被監(jiān)視一樣,難受得很。
那個宮女唯景唐帝命是從,我皺了皺眉頭,停下步子,"你回去吧,我知道去瑾榕殿的路,你們這樣走一次也累得慌,倒不如早回去復命就說把我送回去了。"
"奴婢不敢。"那宮女低下頭,"皇上說一定要看到公主回到瑾榕殿奴婢才能回去。"
我看了一下天,無奈地想:若不是礙著景唐帝的面子,就憑我這習武的胳膊腿兒甩了你還不容易?這宮女·細胳膊細腿的,跑起來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心里這么邪惡地一想,比較惡毒的念頭就冒了出來。我深吸一口氣,瞥了一下那宮女,嘴角勾出一個燦爛的大微笑,趁她被我笑得怔怔一愣時,撒丫子朝遠處跑去。
"公主!"呼呼的風聲灌進我的耳朵,當然還和著那宮女驚慌失措的呼喊聲。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如我所料,那宮女雖然也是鼓著勁兒隨著我跑,但是顯然和我不是一個級別。
偷偷在花叢中將自己的身子掩藏起來,那可憐的宮女跑到我剛才站定之處,左看右看,臉上透著失望,終于在又喊了幾聲公主之后,悻悻而去。
看到她走了之后,我得意洋洋地從花叢里鉆了出來,一路小跑著回到瑾榕殿。
"公主,今兒個怎么回來得這么早?"雨佳看我一頭大汗地回來,忙拿了帕子給我擦汗。
"嗯,皇上去太后娘娘那兒了,我自然回來得早了些。"環(huán)視一周,怎么沒看見吉瑪?shù)纳碛埃?吉瑪呢?"
"妹妹去繡房學繡活了。"雨佳笑瞇瞇地看著我,"公主每日去當值,留下我們這些奴婢也沒人伺候,閑得緊了,便去學些手藝。"
"喔。"我點點頭,看看外面,天還早,吉瑪又不在,待在這宮里實在沒事兒做。不經(jīng)意抬頭一看,瑾榕殿那三個斗大的大字橫在眼前,這本是我再也熟悉不過的三個字兒了,可是今天看來,卻覺得刺眼。
瑾榕殿……竟與那個神秘的女子重名,不知道是先有的這塊匾名,還是以那個女孩兒的名字命名的這個宮殿。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那個名字心里又有些酸澀,我拿起一本書,胡亂翻了幾頁,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咱們這宮以前就叫這個名字么?"
雨佳愣了愣,看到我抬頭看她,遂又笑道:"公主今天怕是聽到什么故事了吧?咱們宮以前不叫做瑾榕殿的,四年之前,皇上改了名字。"
"那以前叫做什么?"果真是后改的名字,想到這兒,我手一抖,手里的書差點兒掉下來。
"鐘悅宮。"雨佳正忙于收拾東西,絲毫沒注意到我的異樣,"按說鐘悅宮的名字也是不錯的,只是咱們皇上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換上了瑾榕。"
感覺心跳像是突然停止了一樣,我木木地看著雨佳忙來忙去,腦子里卻沒有任何意識。以女子命名宮殿,這樣的感情,該是如何的深厚?
可是為什么面對這樣一份值得褒揚的感情,我卻有些難過與悲哀呢?
我不是不喜歡他的么?不是告訴自己不喜歡他的么?可是為什么還是會感到有一絲難過和不安?剎那間心如亂麻,不知如何自已。
難道景唐帝派那個宮女送我回宮,美其名曰怕我迷路,實際上是再怕我不小心竄到那個玉鸞殿么?玉鸞殿,鸞是類似鳳凰的鳥兒,看來將那個瑾榕安置在玉鸞殿,也是別有目的的吧?
他不能與她堂而皇之地龍鳳雙飛,卻幻想著給她鳳凰的名分……
心里隱隱作痛,我抬起頭來,"雨佳,你知道怎么去玉鸞殿么?"他越不讓我去我越是想探個究竟,那個謎一樣的美麗女子瑾榕,到底在她身上發(fā)生了怎樣的故事?
雨佳聽到我問話,突然抬起頭來訝異地看著我,"公主,您不能去那兒!"
我微微一笑,"怎么?那里是人間地獄,會吃了人不成?"
"奴婢雖然知道玉鸞殿的去處,可是不能帶公主去。"雨佳定定地看著我,不容置疑道,"玉鸞殿是宮中禁地,沒有皇上命令是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