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婆婆仍舊抱著左側的虛無,齜牙咧嘴地喊道:“他還在這里呢。我抱住了。馬師傅您看清楚一點,別打在我身上了。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這樣的苦?!崩限r見月婆婆自己都歪歪扭扭,幾乎要跌倒,急忙要上前幫忙。
爺爺喝道:“您就別上去了,你們把它夾在中間,我就不好抽打它了!”說完,爺爺的第三鞭已經揮出。鞭子的力度也更大了,鞭子割裂了空氣,發(fā)出令人害怕的“忽忽”聲。鞭子的上部分準確無誤地朝月婆婆左側奔去。
“啊——”
這次不再是“哎喲”了。
“我看你躲到什么時候!快快顯出形來!”爺爺將鞭子收回,做出蓄勢發(fā)出第四鞭的樣子,口齒嚴厲地喝道。
月婆婆的左側果然顯出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來。背上的衣服有三道抽打的痕跡。最下面那道已經將衣服抽破,看來是爺爺的第三鞭抽打的。男子的面容俊秀,但是臉色略顯紅腫,如三國中的關公一般,不像是青年人應該有的膚色。
月婆婆見它已經現(xiàn)形,急忙放開雙臂。沒想到她的雙臂居然可以抱住一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
就在這時,閨房里突然傳出女孩凄厲的叫聲。
月婆婆愣了一下,立即從衣兜里拿出剪刀,看了看我們,最后目光落在老農的兒子身上,道:“你,跟我進去。你閨女快要生了!”
“快要生了?!”老農和他兒子同時叫嚷道。
月婆婆點點頭:“我從聲音里就可以聽出來。”她指著老農的兒子道:“你把剛才裝水的臉盆拿進來。”然后,她又對老農道:“堂屋里的草灰哪里弄來的?你再弄一些來?!弊詈?,她對那個白衣男子道:“你就等著做爸爸吧!可是誰知道會生出個什么玩意兒來!”
20.
白衣男子一愣,仿佛聽不懂月婆婆說的話。
老農弄草灰去了。月婆婆領著老農的兒子進了房,又關了門。
我們在外面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期待中的哇哇的哭聲。
過了幾分鐘,老農用簸箕提著草灰進來了,拉住爺爺問道:“我孫女兒生了沒有?我怎么還沒有聽到小孩子的哭聲?”
白衣男子站在一旁,默不做聲。但是可以看出,他也有幾分緊張,眼睛濕濕的,如被煙熏了一樣。
屋里的月婆婆聽見我們說話,喊道:“草灰來了,是吧?”
老農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