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孩子在長大,而母親眼里,孩子永遠只是孩子。母親在衰老,而在兒子眼里,母親永遠是看不厭愛不夠的娘。
1999年的春節(jié),我沒有回老家,而是把母親接到了北京,在異鄉(xiāng)母子團聚。
火車站站臺人來人往,我在眾人中尋找到母親那張有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想象著她還如從前一樣把自己收拾得干凈利索,雖然不富裕卻也有自己的講究。但當(dāng)母親真正走進我的視野時,我看到她因為旅途顛簸而凌亂的頭發(fā),還有她因為歲月蹉跎而日漸蒼老的面孔。我意識到母親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她有了皺紋,也有了白發(fā)。
在北京,母親和我同住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里,她每天陪我出工,搶著要幫我拎東西,做我的助理。然后抵達工作的地方以后,她卻躲在樓道里坐著等我。這是母親第一次來到首都北京,我卻沒有時間陪她好好逛逛這座城市。不僅如此,母親甚至心甘情愿每天陪我擠公交車,扮演我助理的角色,最后停在冰冷的樓道里默默地等待。
這是我最大的辛酸,卻是母親給我最大的鼓勵。
母親沒有接受過很好的教育,甚至沒有讀過幾年書。但她所堅持的一套人生哲學(xué),卻是最通俗最直接的珍寶,不斷給我力量。是她曾經(jīng)對我說過:“波兒,如果你干的事是發(fā)你自內(nèi)心的,就一定會成!”
正像母親說的那樣,我要聽自己的心說,然后去認真地做。這并不僅僅只是一種形式,因為我正在離成功越靠越近……
此時此刻,當(dāng)我書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母親那張面孔不斷地躍然心頭。我感激母親是我的母親,這是命運賜予我的珍寶。
年輕時,她,給我生命,養(yǎng)育我和弟弟們,做短工,不辭辛勞……
年老時,她,給我支撐,鼓勵我堅持向前,做助理,東奔西跑……
多少年來,母親對我期待最多、擔(dān)心最多、給予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