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意思了,”律師朋友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女人真是吃不透……我說給你聽,最近我接了個案子,姑且算是個強奸案吧。一個女的,三十左右,長得相當不賴,有一份讓人羨慕的工作和收入,有老公,還有一個兒子,按理,這樣的女人應(yīng)該是最本分的,經(jīng)濟條件好,家庭穩(wěn)定,什么都有了。但是,她不滿足于此,也許吧,人性就是這樣,不懂得珍惜擁有的東西,七宗罪里有一宗叫做貪念。其實,人在不同的時候貪不同的東西,連自己都是不清楚的,概括起來,只能說貪自己沒有的。有人做過測驗,皇帝最貪什么?壽命,因為他什么都有;窮人最貪什么?錢,因為他窮怕了;病人最貪什么?健康,因為病懨懨的活著沒意思。當然啦,測驗還做了細分,譬如,商人想要的,政客想要的,知識分子想要的,工人和農(nóng)民想要的等等,不說這個。那女的每到深夜便打扮得漂漂亮亮,香氣襲人,在大街小巷晃蕩。她的目的是什么呢?說起來似乎很荒唐,她在等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強奸。根據(jù)我目前掌握的證據(jù)看,她的這個目的是成立的。我的當事人是個公司經(jīng)理,那天夜里和客戶應(yīng)酬完畢,準備回家睡覺,途經(jīng)古林公園門口,遇到那女的。我的當事人見那女的姿色動人,香氣撲鼻,有些自持不住,主動與她搭訕。他大小是個經(jīng)理,應(yīng)酬總得喝幾杯酒吧,俗話說酒壯色膽,那小子就不管不顧了。幾句訕一搭,雙方都心有靈犀嘛,于是乎,從柵欄的破洞里鉆進公園,勾肩搭背親親熱熱走到樹叢里。兩人寬衣解帶,正待入港之前,那女的不慌不忙從包包里抖出幾個型號不一的安全套,讓那小子根據(jù)自己的尺寸自己挑了一個。即使不懂法律的人也該知道,這種事情是沒有任何歧義的,屬于兩廂情愿。最主要的,那女的不收費,所以與賣淫嫖娼也沾不上……”
張非和田蜜蜜頭靠著頭,從電話里傾聽對方的敘述,聽著聽著入迷了(張非連口水也流出來了)。對方一住口,兩人便不約而同催促:“快說嘛,后來呢?后來怎么樣啦?”
“太有意思了,”對方笑了一陣,喝了幾口水,接著說,“后來,那女的天天夜里在古林公園那里等那小子,那小子也天天赴約,玩各種各樣的花樣經(jīng),玩得最多的就是模仿強奸,那小子越暴力,越出格,那女的就越興奮。這樣,維持了半個多月,那女的忽然不來了,好多天不來,也不給那小子一點消息。那小子原想是女人來了例假,不能玩所以才不來。兩人互相留過電話,打過去那女人電話已經(jīng)停機,不用說,肯定有了新花樣。于是乎,那傻小子像中了邪,天天夜里喝得酩酊大醉,在大街小巷瞎轉(zhuǎn)悠,希望能夠撞見那女的。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天夜里還真的給他撞上了。那女的像往常一樣,裝扮入時,香氣彌漫,篤篤篤的皮鞋聲在沒有行人的夜空里回響……”
“拜托了,兄弟,別賣關(guān)子好不好!”田蜜蜜急得幾乎叫起來:“后來呢?后來怎么樣噢?”
“別急,別急,”對方喝了幾口水,接著說,“太有意思了。那傻小子見到那女人后,像發(fā)情的公豬,不管不顧,扒下褲子就要干……”
田蜜蜜呸了一聲,用勁捶了張非一拳,說:“你什么狗屁朋友,捉弄人,話講一半,讓人憋著難受噢!”
此時,張非也穿戴完畢了,勾著田蜜蜜的肩膀,嬉皮笑臉說道:“此人姓肇名子隆,找他是找對人了。你想想,你前男友不是叫關(guān)勻昌嘛?我叫張非,此人叫肇子隆,你就是劉備啊,我們前世是一黨的啊,劉、關(guān)、張、肇……”張非做著鬼臉,亂笑了一陣,接著說道:“真是天意,我突然感覺你百分之百會和肇子隆有一腿。不過,他這回遇到克星了。我了解此人,乖乖,了不得,泡妞高手,自稱一招仙,據(jù)他自夸,隨便哪個女人,三言兩語就中他著……不知你的納米材料貞節(jié)褲能否保證你全身而退?就看是他的矛堅還是你的盾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