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漢字，不算是一個真正的文化人

（代序）一

草莽出身的大軍閥、“東北王”張作霖，可能做夢也不會想到日本人會請他“賞”字。

有一次，張作霖出席日本人的酒會，酒過三巡菜品五味之后，一個日本人不知是知道張作霖出身綠林識字有限想故意讓他出丑，還是知道他毛筆書法頗佳，就請張大帥當眾獻墨寶。張作霖也毫不客氣，筆墨紙硯一上來他一揮而就寫了一個大大的“虎”字。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張大帥在落款處題下“張作霖手黑”后擲筆準備回席。一名隨從發(fā)現不妥，“手墨”（筆者注：指親手書寫的文字）怎么寫成了“手黑”？他連忙貼近張作霖的耳朵低聲說：“你寫的‘墨’字下面少了‘土’。”日本人看到落款的這幾個字也笑出聲來，哪知張作霖一瞪眼提高嗓門大聲罵道：“我還不知道‘墨’字是怎樣寫的嗎？對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嗎？這叫‘寸土不讓’！”在場的中國人會心一笑，為張大帥的機智與幽默叫好，而一旁的日本人則驚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關于“張作霖手黑”的這段故事有很多個版本，有人說張作霖寫的是“虎”字，有的人說寫的是“睡握美人腕，醒掌天下權”，著名評書藝術家單田芳先生說寫的是“天理人心”四個字。不管哪個版本，“張作霖手黑”、“寸土不讓”的說法始終沒變。

張作霖的這件軼事為人津津樂道，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名人，更是因為他的一番“妙解”既為自己寫錯了字進行了辯解，也為國人長了志氣。

名人寫錯字、讀錯字的故事時有發(fā)生，遠不止張作霖一人。當年斯大林讀了高爾基的《姑娘與死神》一書后寫了“這本書寫得比歌德的《浮士德》還要強有力，愛情戰(zhàn)勝死亡”的評語。這段評語常常被人提及，不是因為斯大林評得有多好，而是因為斯大林寫錯了字而鬧出了一連串的笑話。評語中“愛情”一詞的俄文拼寫，斯大林少寫了一個字母。偉大領袖的這段評語公之于眾后，也沒有人敢指出或修正這一錯誤。正當很多人為此爭相猜測、莫衷一是的時候，有兩位勇敢的教授給《真理報》撰文振振有詞地論證說：“世界上存在著腐朽沒落的資產階級愛情和新生健康的無產階級愛情，兩種愛情截然不同，拼寫豈能一樣？”不說不要緊，這一說引起了報紙編輯的高度重視。為防萬一，編輯決定還是讓斯大林批閱一下。沒想到斯大林讀后批注：“笨蛋，此系筆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