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汪飛附和了一句,低下頭:“你不下車走走?”
“我不太舒服?!表n薔有氣無力地說。
“我還以為你暈車呢?”郭小峰注視著她。
“唉!我也不知道?!表n薔無力的四下看看,人們都下車“唱歌”去了,畢竟再忍幾個小時也不是件輕松事,她勉強站了起來,也走下去了。
再次上車之后,汪飛似乎也意識到老婆的狀態(tài)。
“莎莎?!彼÷暃_前排叫道,
一個小小的頭扭了過來——
“咱兩個換換位置好嗎?我覺得韓薔好像不舒服,你幫我照顧一下好嗎?”
“好吧?!睏钌玖似饋?。
“讓我來吧?!惫》鍞r住了楊莎莎,敏捷地站起來坐到了汪飛原來的位置。
“你是醫(yī)生?”汪飛和楊莎莎同時略微驚訝的問,女兒更是詫異地看著他。
郭小峰摸棱兩可地哼了一聲。
王剛稍嫌意外地看看郭小峰,在他印象中,醫(yī)生都是一副白白凈凈的模樣,尤其是男醫(yī)生,還額外白凈,不該是這樣一副小麥色的皮膚,下巴兩鬢趣青,神態(tài)溫和卻含著強硬味道的面孔?!贿^,萬事都有例外,高大魁梧,看起來粗獷的男醫(yī)生也一定有,因此立刻又相信了:
“噢——,原來你是個醫(yī)生,怪不得,我說你怎么知道‘情圣’的下場——”
“晤、晤、”郭小峰依然吱晤著,然后沖突然對他露出信服無比目光的韓薔開門見山地問:“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反正懶懶地渾身都不舒服,不過主要是胃里不舒服,我懷疑是昨天下午吃太雜了,加上這邊的小吃又酸又辣,口味重,唉,都怪我,我不該太饞的。”
“你一向胃不好嗎?”
“可不是!”韓薔回答,和很多平時懶懶的,一旦描述起自己的病情反而能提高精神的病人一樣,受到關注的韓薔反而精神了許多:“現(xiàn)在還好多了呢!這一兩年胃一直不太好,啊,你不知道,去年冬天,我還住了院吶!”
“不是去年,是今年?!睏钌み^臉:“我記得很清楚,好像是一月五號?!?/p>
“噢?”郭小峰饒有趣味地打量著楊莎莎:“你記性這么好?”
“不是,因為那天我們醫(yī)院來了幾十個食物中毒的學生,上吐下瀉,忙死了。”
“可不是!”韓薔說,也回憶起來了:“當時都沒醫(yī)生管我,亂哄哄的,我記得為那個事,當時警察和記者都來了,我還向一個記者投訴你們醫(yī)院,哼!”
她再次憤憤起來:“可那個該死的記者根本不理我!”
“咦?”王剛也好奇地扭過頭:“警察為什么要去呢?”
“你不知道吧?”韓薔的臉微微揚了揚,露出了些比別人知道得多的優(yōu)越感:“原來發(fā)生重大中毒事件,警察是要介入調(diào)查的,看是不是有人投毒什么的,反正得排除排除才能做結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