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符駕到,
看你還怎么張狂。
趕緊夾起尾巴,
蹲到墻角給我數(shù)螞蟻。
在火車站接到了公婆,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的,我忙搶著拎過包。婆婆對我的肚子來來回回地打量,想確定我是否懷孕了。我挽著婆婆,溫安年則和公公并肩走著聊著工作上的事。
婆婆拉著我的手,心疼地說:“素素,你這些天是不是帶團帶的太多啊,怎么瘦了這么多,回去我給你熬湯好好補補。再忙你也要把身體照顧好,你還年輕,將來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謝謝媽,我可能確實是忙得忽略了自己?,F(xiàn)在媽來了,我就有福了?!蔽液推牌庞H得像母女一樣,婆婆就溫安年一個孩子,也一直把我當女兒一般疼愛。
“你爸爸去世的消息,我也是后來聽安年說的。這孩子,該早點說。唉,我們做親家的,該去看看,你說你爸爸身體那么硬朗的一個人,怎么說走就走了呢?”婆婆悲傷地說。
“我爸去世,是太突然了,我回到家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不行了。”說到這里,我開始哽咽了。
“你爸爸還是放不下你這個女兒啊。唉,我這兒子,真是修來的福氣,娶了你這么個好媳婦。當年沒房沒存款也沒舉行像樣的婚禮,你都嫁到我們溫家來,我這個做婆婆的,虧欠你啊。”婆婆說,
“媽,瞧您,一家人,說這些干嗎?我們現(xiàn)在不過得挺好嗎!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蔽艺f。
我們四個人出了火車站,溫安年的車就停在火車站附近,我環(huán)顧著我們四個人,看似是一家人,其實,早已是分崩離析。
這是一對善良的老人,他們還沒有察覺到我和溫安年間細微的變化,整個路上,我一直在和公婆說話,沒有和溫安年說一句話,他不停地從后視鏡里看我,生怕我會露出悲傷的痕跡。
公公是寡言少語的人,性子溫吞,待人很厚道,屬于那種一輩子都不會虧欠別人的類型。溫安年一點也沒遺傳他爸的厚道和他媽的善良,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公婆親生的。
到了家,我給公婆拿了準備好的拖鞋,又把熱水放好,坐了長時間的火車,洗個熱水澡會舒服一些。婆婆從包里撿出地瓜干,拆開遞到我手里,讓我拿著吃,把整理好的報紙找給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