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設(shè)法營救黎仲明同志,就必須知道他的情況,我知道你深愛著黎仲明,所以我相信你愿意幫助我們盡快救他出來,這也是我把機密告訴你的原因?!?/p>
楊念有點不知說什么好:“我……我該怎么辦?共產(chǎn)黨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辦?!?/p>
“楊小姐,據(jù)我們觀察,雖然你的家庭是偽政權(quán)的高官,但是你和別人都不一樣,你熱情正直,具有一個中國人應(yīng)該有的良知,這也是我敢于向你透露機密的原因。為了黎仲明,更為了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我希望你做出正確的選擇。當(dāng)然,我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你可以考慮一下,但時間不要太久?!?/p>
楊念呆呆說:“讓我考慮一下,我明天給你答復(fù)好嗎?”
朱元朗看著楊念,微笑著點了點頭。
放風(fēng)時間,安全通道與操場之間的門由兩名獄警負(fù)責(zé)看守。董平山押著黎仲明走到安全通道內(nèi)站?。骸靶∽?,今天我心情不錯,讓你出來透透氣?!?/p>
黎仲明看到段玉才和馬敢從操場上向這邊走來,并在兩名獄警耳邊說了些什么。
獄警打開了門,允許段玉才進入安全通道。
段玉才走到黎仲明面前:“我最后問你一遍,‘友好人士’到底是誰?”
黎仲明沒有回應(yīng)。
段玉才壞笑著從兜里掏出一條項鏈:“好啊,你是個硬骨頭,就是不知道這位可憐的大小姐的骨頭硬不硬了。”
“你把她怎么了?”
段玉才邪惡地笑道:“放心,我青幫的兄弟們會招待好她的……”
黎仲明頓時愣住,大吼道:“段玉才,你這個王八蛋!”頓時朝段玉才撲去,一拳打在段玉才的面部。段玉才被打退了幾步,手中的項鏈掉在了地上。
黎仲明再次揮起拳頭,被馬敢攔腰抱住,狠狠摔在地上,馬敢正要動手毆打黎仲明,被段玉才攔住,怒不可遏道:“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指頭,我要你的命?!?/p>
段玉才獰笑著:“小子,先保住你的小命再說別的吧?!?/p>
兩名獄警沖過來把黎仲明架住。
段玉才站起身來,吐了一口血痰,走到黎仲明面前:“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敢在我跟前乍刺兒的人還沒生出來呢?!闭f著,段玉才一拳打在黎仲明腹部的傷口上。笑著大搖大擺地向操場走去:“就看你想不想讓她回家了?!?/p>
回到監(jiān)獄醫(yī)務(wù)室后,黎仲明躺在病床上,腹部的傷口流出了血,浸紅了紗布,但他手里仍握著楊念的項鏈,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監(jiān)室內(nèi),段玉才正和幾個同監(jiān)的手下甩著撲克。
一名獄警走到監(jiān)室門口,伸手穿過牢門向監(jiān)室內(nèi)遞過一張紙條:“段爺,那個姓黎的小子給你的?!?/p>
段玉才打開紙條,上面“敦敏”兩個大字赫然在目。
新京火車站,火車呼嘯著駛進站臺。
一位干練又帶有幾分儒雅的男子在幾名手下的護送下走下站臺。男子摘下帽子,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此人正是敦敏。
見敦敏走出來,火車站門口黑色轎車前的文津上前招呼道:“大哥,您一路辛苦了?!?/p>
敦敏笑了笑:“六弟,還是你辛苦啊,幫里的事情全靠你了。段老爺子最近怎么樣?”
文津連說還好,又道:“監(jiān)獄里沒人敢難為老爺子,日子還算舒服?!笨熳邇刹?,上前為敦敏打開車門:“我們在醉鄉(xiāng)樓準(zhǔn)備了一桌酒席,為您接風(fē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