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又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他來到了村支書的家里。趾高氣揚地吼道:“書記,這眼看著快要收割了,你是不是幫著量一下我們家的水稻田的面積啊。”
書記這些天也聽到過一些他的“事跡”。不過那個霸占江鶴家水稻田的是他的小舅子。所以故裝糊涂的說道,這水稻田不是老早就要量好的嗎。現(xiàn)在量什么?。俊?/p>
“好啊,那我自己量,我們家有紅本子,我就按我們家的面積收割了?!闭f完轉(zhuǎn)身走人。
那田種的時候是被人霸占了的,而現(xiàn)在收割他要按未被別人霸占之前的面積割。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收割的一半多的水稻是別人種的。
他在收割水稻的時候,書記的小舅子罵罵咧咧地來了:“這是誰叫你收割的,這是我種的田?!?/p>
江鶴嘴里叼著一根煙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看著書記的小舅子說道:“你確定這是你種的?”
“哼,你看看這水稻的長勢就知道了,你種的比我的矮一截。你看不出來嗎?難道你的眼睛是瞎的么?”書記小舅子仗著自己姐夫是書記說話蠻橫慣了。
江鶴聽他說話這么橫,眼睛閃過一絲兇相?!斑@是你自己說道,田是你種的,那我就跟你算算這賬。我問你,這田是你的還是我的?我有叫你種嗎?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本來我這田畝產(chǎn)1200斤,再看看你種的。一千斤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我剛想去找你呢,那200斤怎么算???更何況我本來是要種甘蔗的,今年甘蔗收成這么好,我至少損失了幾千塊,這怎么算???”
書記的小舅子聽江鶴這么一說一時火了起來。拿著扁擔就一扁擔打了過來。江鶴伸手一擋,小舅子掄起扁擔想打第二扁擔的時候,其他幾個混混就沖了上來。書記小舅子一看這架勢知道一時間占不了便宜,罵罵咧咧地走了,一走邊罵道:“小畜生你給我等著,看我叫人來收拾你。”
旁邊幾個混混很早就知道了江鶴的身世,知道江鶴很早就沒了父母。那時候在江湖上混的人都是很講義氣的,也拜關(guān)公。聽那家伙罵自己大哥是小畜生,都氣憤的沖過去要揍他。
“回來!”江鶴叫道。
“大哥,他罵你……”
“我們要講道理,暴力不能解決問題?!苯Q陰笑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蹦了出來。
“?。俊彼哪切┬值芤宦牻Q說這話有點不可思議,這幾個月不都是暴力解決問題的嗎?
江鶴看著他們疑惑的眼神解釋道:“以前我們是暴力,那是因為我們沒實力,沒實力人家就不跟你講道理?,F(xiàn)在有實力了當讓要講道理了。你們看我剛才就跟他講道理嘛,損失200斤產(chǎn)量,本來想種甘蔗的現(xiàn)在變成種水稻的損失?,F(xiàn)在向他算回來,這就是講道理啊對不對,我們是文化人。”
幾個家伙一聽江鶴稱自己是文化人就忍不住笑起來。這也算講道理啊,還文化人,這文化最高的也就初中畢業(yè),還文化人。
江鶴看他們偷偷地笑,說道:“笑什么啊,有文化不一定要有知識。有些人書讀的很多,但不見得都有文化?!苯Q給他們發(fā)了一圈煙后繼續(xù)說道:“當別人拿刀抵著你胸膛的時候,你跟別人講道理別人只會笑你。只有你用刀架著別人脖子的時候,你才可以跟人家講道理。”
江鶴的幾個兄弟還是第一次聽到過這么深奧的話,不是很明白,不過大致上還是可以聽懂。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反正他們都挺佩服他們的老大的。要不這么小的年紀怎么可能短短幾個月能在街上混的這么好呢?除了膽識、殺氣以外還會動腦筋。
不一會兒,書記的小舅子帶著一群人來了。
江鶴站起來說道:“兄弟們,抄家伙招呼他們!”幾個人都拿起了自來水管做的棍子站了起來,殺氣騰騰地看著書記小舅子他們一行人,其中包括書記。
書記一看這場面像是要出大事,馬上跑出來圓場道:“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有事好好商量。”那幾個書記小舅子叫來的人本來就是迫于書記的淫威,一看江鶴他們拿著棍子殺氣騰騰的樣子,都有點心虛。一聽書記這么說,就迎合道:“是啊,是啊,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話好好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