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不喜歡這種從別人手里搶女人的方式，但至少這樣能讓那個跟鳳姐神似更加貌似的小姐快速從我眼前消失，于是我就默認了。

沒過一會兒，八九個小姐款款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這幾個好多了，起碼完全靠譜。剛才那五個小姐已經(jīng)消失了，何姐說，把她們派到下面陪二炮唱歌去了。我忽然對二炮哥產(chǎn)生了深深的同情。

他們每人挑了一個，摟著進去happy了，最后給我剩了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小的，還保留著一絲青澀味道的小姐。雖然姿色一般，但也別有韻味。我原以為他們是照顧我，后來阿強給我說，來這里是找樂子的，不是找感情的。挑小姐，就挑那種風(fēng)月老手，技術(shù)熟練。看見略帶羞澀的，肯定是剛?cè)胄胁痪茫娌黄饋?，到了關(guān)鍵的地方，你還得教她。圖啥啊，花錢來這里給他培訓(xùn)員工來了？

那小姐領(lǐng)著我，慢慢地穿過一條在昏黃色的燈光下顯得無比神秘而且深邃的走廊。走廊兩邊掛著許多油畫的復(fù)制品，基本上都是文藝復(fù)興時期的裸體畫，男的肌肉健碩，女的皮膚白皙，充滿了力與美的表達，讓人看去頓生藝術(shù)敬仰之情。我忽然發(fā)現(xiàn)，洗浴城里面是懸掛裸體油畫最多的地方，要尋找一些文藝復(fù)興的氣息，還真得來這里好好逛逛。

小姐在一扇門前停下了。她輕輕地扭開門，帶我進去。里面是一個小小的套間，正散發(fā)著柔和的紅色燈光，氣氛溫馨，干凈整潔。這從一定程度上沖淡了我醞釀已久的緊張情緒。

我走過去，裝著若無其事地翻看放在床頭的“愛人”雜志，剛剛平復(fù)的緊張情緒忽然又涌了上來，心臟怦怦狂跳。小姐甜甜地問道：“先生，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聽到這職業(yè)性的聲音，以為她青澀還真是誤會了。我點了點頭說：“呃，好?！?/p>

我正站在淋浴下面沖澡，毛玻璃推拉門忽然開了，小姐探頭進來。我下意識地捂住要緊部位道：“你干什么？”

話一出口，我就想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來到這里，還能干什么？

“幫你洗澡啊，順便給你搓搓背?！毙〗慊卮?。

“不用了，不用了，我這就洗完了?！?/p>

我匆忙擦干身體，穿上準備好的浴袍走了出來。屋內(nèi)的燈光更加的曖昧，小姐就躺在床上，只穿內(nèi)衣等著我。在柔和的燈光下，她的身體仿佛一座寶藏。我的腦袋嗡了一下，有種被瞬間擊中的感覺。

“先生，剛洗完澡好香哦……”女人坐了起來，幫我緩緩?fù)嗜ド砩系脑∨邸．?dāng)她靠近我的時候，我聞到獨特的女人氣息。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如此親密的接觸，一切有關(guān)人生，有關(guān)哲學(xué)的思想都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動。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脫衣動作，我卻戰(zhàn)栗了一下。

“先生，你冷嗎？”

“不冷啊，怎么了？”

“那你身上怎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衣服還沒脫完呢就激動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汗顏。我急忙說道：“哦，剛洗完澡，是有一點冷。”

很久以后，我還記得當(dāng)時的感覺，那種渾身戰(zhàn)栗的舒爽感，從此以后再也沒有體會過，不管用什么方式?；蛟S人生只有那么一次，只有那么一次體驗這種感覺的機會，可惜的是，我卻把它送給了一位只有一面之緣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

女人看我這樣，重新給我裹上了浴袍，道：“那你再暖和一下吧?！比缓?，她準備解自己的內(nèi)衣。

“等，等一下?！蔽夜硎股癫畹刈プ×怂氖帧?/p>

“先生，怎么了？”她一臉的疑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腦海中忽然跳出了阿果的身影。她坐在那里，抽著煙，精致的臉龐如同墮落的精靈。緊接著，楊蒙的身影竟然也跳了出來，那個晚上，她在路燈之下凝視著我，眼神中流動著哀傷的色彩。這兩個女人的身影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熄滅了我的欲望。

我抓著女人的手道：“不用解開，這樣就好?！?/p>

“哦，原來先生喜歡這樣的啊，那也好?！迸宿D(zhuǎn)而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單子道：“先生，你看一下，喜歡先玩哪個？”

我接過單子掃了一眼，“冰火，毒龍，漫游”之類，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雖然這些玩意兒我具體都不了解是怎么個玩法，但想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放下了那張單子道：“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不需要這些，你……陪我說會兒話行了。”

話說完，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先生，難道你對我不滿意嗎？”女人有些吃驚，“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會再換一個小姐過來的?！?/p>

“不，不是。我今天確實有點……太累了。”我隨口編了一個借口，“我不想……”

女人有些驚慌地說：“先生，你別這樣，等一下這張單子上的每一項還要你簽字呢。你要是哪一項不滿意，領(lǐng)班還要扣我錢呢。你要這樣的話，我這個班就白上了……”

“滿意，滿意，我一會都給你簽上字?！蔽疫@人就見不得女人急，“我不會讓你被扣錢的，只是，你陪我說會話就行了，今天我沒心情?！?/p>

“說話？說什么？”

“隨便說什么，聊聊天唄?！蔽覍擂蔚匾恍?。

“那你趴下，我給你按摩吧?！迸伺狭艘患馓?，好像我欠了她多大情似的。

我趴了下去，好像聽話的木偶。女人開始在我身上忙活起來。我很舒服，相當(dāng)受用，抱著枕頭問道：“你原來學(xué)過按摩吧？”

“原來跟過一個松骨的師傅?！迸舜鸬溃稚喜⒉煌Ｏ?。

“哦，你叫什么名字？”我開始沒話找話。

“你叫我二十五號行了?！迸苏f道，“我在這里是二十五號，下次來還記得找我。”

“嗯……二十五號，聽你口音，你是南方人吧？”

“貴州的，窮地方?！?/p>

她的回答讓我想起了跟阿果的第一次對話，她也是這么回答我的。我說道：“問你個人，叫阿果，你認識不，也是貴州的，你們老鄉(xiāng)?！痹捯怀隹?，我就后悔了，她干怎么能認識阿果呢。

“阿果啊？我認識她?。　倍逄栆贿呌昧Q著我的腰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