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飄萍趕緊走過去扶起趙銘凱說：“老先生您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事您盡管說，我只要能做得到的，一定照辦！”

趙銘凱看看趙如龍說：“孩子，你過來，給你封大哥跪下，快點！”趙如龍看看趙銘凱說：“爺爺，您這是干什么呀，為什么要我給他跪下??？”

“過來跪下！”趙銘凱命令道。

趙如龍不情愿地來到封飄萍跟前，雙腿跪下看著封飄萍。封飄萍也不知道趙銘凱是什么意思，他看著趙銘凱問：“老先生，您這是干什么??？”

趙銘凱看看眼前幾個孩子說：“我今天在這做主，你們四個結(jié)拜為異性兄妹，就現(xiàn)在，好不好？”封飄萍看看趙如龍，趙如龍看看趙銘凱說：“爺爺，我聽你的！”

趙銘凱看著封飄萍說：“我就這么一個孫子，他的父母都在北平開藥鋪，現(xiàn)在我是保護不了他了，我打算讓你帶他走，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離開這里，千萬不要再回來。小鬼子不走，就不要再回來。你可以帶著他去北平找他的父母，或者去別的地方都可以，總之不能留在這里，否則，我們趙家可真就要斷子絕孫了，絕了種?。　?/p>

趙銘凱說著沖著封飄萍深施一禮。封飄萍趕緊扶起他說：“老先生您放心，只要我封飄萍活著就一定照顧好他們，照顧好如龍！”

趙銘凱看看四人說：“你們都跪下，對著這月光發(fā)誓，生死不離，甘苦共當(dāng)！誓殺倭寇，相互忠誠，不許出賣！誰要是違背了誓言，誰就死無葬身之地！”

封飄萍帶頭跪下來，把趙銘凱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小明、婉兒也跟著跪下學(xué)說了一遍，趙如龍看看封飄萍，再看看趙銘凱也說了一遍。趙銘凱笑笑說：“你們四個飄萍最大，如龍排二，小明是老三，婉兒最小，你們先給大哥磕頭！”三個人對著封飄萍磕了三個頭，封飄萍拉起三人說：“你們都是我的好弟弟，好妹妹！”這時，趙銘凱接著說：“你們以后要聽大哥的話，照顧好婉兒，她是你們的小妹妹，一定要照顧好她，你們記住了嗎？”

小明和趙如龍異口同聲地回答說：“爺爺，您放心吧，我們記住了！”

趙銘凱笑著拉過封飄萍說：“孩子，這三個小家伙可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他們帶大，讓他們學(xué)好啊！趁著天黑，今天晚上就走，一刻也別耽誤！我已經(jīng)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這有吃的，喝的，還有小明換的藥，都帶上，出了鎮(zhèn)子向前走，天亮就可以到前面的石山了！”

封飄萍看看老人點了點頭，四個人跪下來給趙銘凱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來，趙銘凱眼里含著淚水說：“走吧，走吧，孩子們，往后一切就靠你們自己了！”

封飄萍領(lǐng)著小明、婉兒和趙如龍三人，連夜出了鎮(zhèn)子，一路急行，邊走，趙如龍邊回頭看，封飄萍看看他說：“二弟，快走吧，我們以后一定會回來的！”

十、上山

一路走來，風(fēng)餐露宿，夏天在封飄萍四人的腳步下，漸漸走遠了。

封飄萍帶著兩個弟弟一個小妹，這天終于來到被稱做“天下第一關(guān)”的山海關(guān)。一路上，四個人經(jīng)歷了無數(shù)苦難，艱苦跋涉終于來到山海關(guān)。小明看著雄偉的山海關(guān)城樓問封飄萍：“少爺，這就是您跟我們說的山海關(guān)嗎？”

封飄萍笑了笑說：“是啊，這就是號稱‘天下第一關(guān)’的山海關(guān)，從今天起我們就進關(guān)了，再往前就是北平了！”

婉兒看看封飄萍跟著問：“大哥，那山海關(guān)有日本人嗎？”封飄萍摸了摸婉兒的頭說：“現(xiàn)在鬼子已經(jīng)快占了咱半個國家了，山海關(guān)也有鬼子……呵呵，婉兒不用怕，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趙如龍看看婉兒說：“就是，你怕什么，有大哥，還有你二哥在，小鬼子不敢怎么著你，放心吧！”

封飄萍帶著三個人進到關(guān)內(nèi)。山海關(guān)大街上冷冷清清，街道上的店鋪近一大半都已經(jīng)關(guān)張。街上不時有鬼子的巡邏兵走過。初秋的天氣，一陣風(fēng)吹來，有種沁人骨肉的涼，雖說是秋老虎季節(jié)，但是風(fēng)中已經(jīng)帶著涼意。封飄萍心里暗自琢磨著：馬上天就涼了，得盡快往前趕，否則沒有預(yù)冬的衣服，這樣下去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尤其是婉兒年齡小，不能讓她凍著。

封飄萍正在琢磨著，迎面來了一群鬼子，大呼小叫地向他們走過來。封飄萍拉著婉兒叫著小明倆趕快躲到一邊。看著鬼子在面前耀武揚威地走過去。婉兒嚇得緊緊躲在封飄萍身后，封飄萍用身子盡量擋著她。

趙如龍看看走過去的鬼子，嘴里罵了句：“狗娘養(yǎng)的，等老子早晚收拾你！”封飄萍看了他一眼說：“如龍，別亂說話！”趙如龍看看他沒有再說話。

小明看著封飄萍問：“少爺，我們怎么辦？是繼續(xù)往前走，還是在這休息一天再走?。俊狈怙h萍想了想低頭問婉兒：“婉兒，餓了吧，要不咱先吃點東西？”婉兒點點頭，閃著漂亮的大眼睛說：“我聽大哥的！”“哼，就說你餓了就得了唄，什么聽大哥的？”趙如龍看了一眼婉兒說，婉兒看看他做了個鬼臉。

封飄萍拉著婉兒笑著說：“好了，咱去吃東西！走嘍！”四人在大街上走著，尋找著吃飯的地方。就在幾個人四處張望尋找的時候，從前面跑過來三個人，一邊跑，一邊回身開槍，后面跟著一群鬼子高喊著，瘋狂地追趕著前面三人，隨著槍聲，鬼子一個個倒下去。趙如龍一看這情景立刻來了精神，看了看封飄萍說：“大哥，咱去幫幫那三個人？”

封飄萍看看他說：“你去幫人家，還不知道誰幫你呢。你既沒有槍，又沒有刀的怎么幫？”趙如龍看看他笑著說：“大哥，把你的槍拿出來試試，這鬼子就在眼前，讓我也打一個鬼子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