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里的領(lǐng)導你有什么權(quán)利知道?”羅勁不能就這么被她制住了,想想原來窩囊的日子火氣就上來了,他一拍桌子吼道,“我工作上的事你也干涉,你腦子進水了!”
“我腦子就進水了,我受夠了!”郝雪將手里正在洗的茶杯砸在地上,“這個家從來就不像個家,你在外面搞狐貍精,讓我整天在家守活寡!我告訴你羅勁,你想這樣折磨死我,沒那么容易,看誰先整死誰!”
羅勁沉默了,雖然這個家已經(jīng)死水一潭,讓他感受不到半點溫暖,但他還沒想過要把這個名存實亡的婚姻毀掉,只希望維持個形式,能讓自己平靜點。
“怎么啦,心虛了?”郝雪見他不說話,干脆將茶杯一個一個往地上砸,砸一個說一句,“我早知道你心里有鬼,告訴你,你那點鬼逃不過我的眼睛。從今往后,我不會再顧著你,我小市民一個,天天跟你鬧,你羅處長的臉面比我大,看你死要面子去!”
看來郝雪真是不依不饒了,砸完茶杯,她又搬出一疊碗來。鄰居們都被驚動了,有的好心敲門進來探問,讓羅勁的面子真有些掛不住。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妥協(xié),郝雪就不會收場,而妥協(xié)的結(jié)果就意味著和葉紅的約會泡湯。想起葉紅,他心頭顫顫地一熱,眼前這個女人和她一比,簡直就是市井潑婦和仙女的區(qū)別,他越發(fā)不想放棄那即將到來的激情與浪漫。他想起這么多年和郝雪慘不忍睹的婚姻生活,覺得太不值了,而能與自己的夢中人溫存片刻,就是死了也值。
“你鬧吧,不過了拉倒!”他心一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摔門而出,把郝雪的哭鬧聲和碗碟刺耳的碎裂聲拋在身后。
直到和葉紅見面,羅勁臉色還是灰暗的。葉紅開著一輛借來的獵豹吉普車,車的后座上堆滿了戶外用品,其中包括一個大號的露天帳篷。她一身戶外裝扮,與前次見到的紅妝素裹的她判若兩人,顯得英姿颯爽。羅勁更覺得這個女人不可思議,集剛?cè)嵊谝簧?,品味高雅?nèi)涵豐富,讓人回味無窮,哪像郝雪,一眼看穿了就是個淺薄勢利的市井刁婦。葉紅見他一副輕裝簡行的架勢,打趣道:“我的大處長,我們這是去戶外旅游呢,可不是你出公差,你連個行李都不帶?”
羅勁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就說:“唉,別提了,郁悶。我看你一點不郁悶,我可是真郁悶?!?/p>
“別郁悶了,我可是野慣了,什么都準備齊了,請你大處長出游,哪敢馬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