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為斂財搜刮弟子(4)

上海灘三大教父 作者:楊帆


“原因出在哪里呢?”躺在黃家花園的大煙間里,黃金榮終于悟出什么地方出了破綻,隨即喊來住在樓下的幾名弟子。

平時黃金榮移駕黃家花園,身邊總有一幫游手好閑的門生陪著,最常見的有龔天健、魯錦臣、陳福康和“夜壺”阿四。1931年又有一個年輕后生程錫文拜到黃金榮門下,從此成為黃府管家,跟隨黃金榮左右多年。

黃金榮悟出的破綻所在,便是沒有識破日夜銀行運鈔的假象,給黃楚九留下了喘息之機,得以籌措資金,渡過難關(guān)。

“這主要是我們沒有及時弄到情報。”黃金榮對身邊幾名弟子說,“你們幾個想想看,有什么辦法能打入黃楚九的核心部門?”

不久,黃楚九最信任的女秘書柳女士被收買,拜黃金榮為師。女弟子果然掌握黃楚九的核心情報。黃楚九在勉強應(yīng)付了那次擠兌風波后,原先的舊病--氣喘病復(fù)發(fā),入冬后愈發(fā)嚴重,只得去杭州修養(yǎng)。

黃金榮決定趁機出手!在鈞培里黃公館的會客室里,黃金榮給一班心腹門生做了部署。未幾,日夜銀行新一輪提款風潮驟起,黃門弟子甚至登報做廣告,說黃楚九病入膏肓,日夜銀行即將破產(chǎn),一時間,日夜銀行門口排起了長龍。

由于黃楚九不在上海,日夜銀行囊理阿祥在驚慌失措之中,竟然跑到鈞培里向黃金榮求援。黃金榮立刻表示愿意幫忙,火速調(diào)集20萬現(xiàn)金,買下儲戶手里的存單,隨即成為黃楚九的最大債權(quán)人。

黃楚九在杭州聽到消息,抱病趕回上海,精心化裝一番后,故作精神地乘車到大世界緩緩兜游一圈,顯示他身體依然健康,以期打破謠言。然后,又趕到日夜銀行處理事務(wù)。

雖然黃楚九商務(wù)精明,很快就穩(wěn)定了一下日夜銀行的局勢,但他的身體狀況卻因為連日勞頓而急轉(zhuǎn)直下,不到兩個月時間,即1931年1月19日,59歲的黃楚九撒手人寰。

黃金榮以日夜銀行最大債權(quán)人身份,很快組織起善后委員會,宣布日夜銀行進行存款清理。消息傳出,上門討債的債權(quán)人多達千人之多,旋即組成債權(quán)團,向法租界當局申請有關(guān)償還債務(wù)的事宜。而債權(quán)團多為黃門弟子,最終租界當局與債權(quán)團決定,出賣黃楚九的資產(chǎn)以償還債務(wù)。

這正是黃金榮所要的結(jié)果,黃金榮以最大債權(quán)人的身份,以50萬元盤下大世界。

一夜之間,黃氏大世界變成了“榮記大世界”。

黃金榮的諸多物業(yè),戲院、澡堂、賭臺等,都是交給弟子經(jīng)營打理,他本人只是按議定的數(shù)額按月收取包銀。由于大世界囊括了各種各類的企業(yè),文娛、游樂、商店、餐飲等應(yīng)有盡有,經(jīng)營項目五花八門,收入十分豐厚。故而誰當了總經(jīng)理,不僅可以大把賺錢,同時可以安排一大批親信從中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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