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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歷開國大典(2)

非常人物尋常時 作者:劉彩云


慶祝國慶五周年,劉少奇、毛澤東、朱德、周恩來等在天安門(1954年10月1日) 候波攝

2003年,在法國阿爾勒國際攝影節(jié)上,侯波顫顫悠悠地走上臺,輕聲細語地說:“他(毛澤東)決定了中國的命運,也決定了我的命運。”是的,作為一個攝影師,侯波的名字永遠和毛澤東聯(lián)在一起。

這么多年過去了,毛澤東的人格和精神始終影響著她的工作和生活。每年國慶節(jié)前夕,她都會和老伴徐肖冰互相攙扶著到天安門廣場看看,那個給他們留下燦爛記憶的天安門城樓是他們心目中永遠的圣地。每到毛澤東的誕辰和忌辰,他們也會去毛主席紀念堂,瞻仰毛澤東的遺容,緬懷一代偉人。

如今,老人談起自己的心愿:“過去我們用我們的鏡頭記錄了歷史,現(xiàn)在我們還要用我們的作品把歷史再現(xiàn)給現(xiàn)在的人們,尤其是作為祖國未來的孩子們。這也是歷史賦予我們的責(zé)任。”她希望這些照片“對我們的后來者有一點啟發(fā),對執(zhí)著于那一段歷史的人有一點用處?!?/p>

據(jù)說,從開國大典留下的大多數(shù)鏡頭中看,毛澤東是很少出現(xiàn)笑容的。毛澤東此刻的心情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又愉快又不愉快”。對此,他后來解釋道:中國解放我是很高興的,但是總覺得中國的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因為中國很落后,很窮,一窮二白。

這一點從開國大典上的閱兵式即可以看出。當(dāng)日,在天安門廣場參加檢閱的裝備被戲稱為“萬國牌”武器——出自十幾個國家,大多是別國淘汰的舊品。檢閱途中一輛裝甲車開到天安門西側(cè)時,還因機械故障熄了火,開不動了,幸虧后面裝甲車里的戰(zhàn)士急中生智,繼續(xù)駛上前去把這輛裝甲車頂?shù)轿鏖L安街上才沒擾亂秩序。天安門城樓上的毛澤東對眼前的這一切看得很清楚,但他沒有責(zé)怪任何人,因為他知道這已是我軍手中最好的裝備了。

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上向群眾揮手 候波攝

據(jù)侯波回憶,開國大典上,當(dāng)新建成的人民解放軍空軍戰(zhàn)斗機飛過天安門廣場上空,廣場和城樓上爆發(fā)出了如雷的掌聲與歡呼聲時,毛澤東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作為中南海的攝影師,侯波給領(lǐng)導(dǎo)人拍一些照片是為了保存資料。侯波所拍的照片,不管是領(lǐng)導(dǎo)人的重要活動,還是生活照,全都保存在一個保險柜里。如侯波所說:“當(dāng)時,組織上沒人向我交代有的照片可以公開發(fā)表,我自己也不懂有的照片能對外宣傳。我只知道在毛主席身邊工作要絕對保密,我拍的毛主席和中央首長的照片也是保密的?!?/p>

因工作需要,侯波一家也搬到中南海,住在勤政殿進門不遠的一間大概有20平方米的屋子里,這間房子也是侯波的辦公室。對侯波這一時期的生活,其長子徐建林曾回憶說:“我們家最初在勤政殿第一個院落里的西廂房北側(cè),搬進時我已臨近上學(xué)的年齡。穿過我們的院子再進第二道門,就是勤政殿的主殿了。主殿有高而寬敞的過廳,鋪著紅色的地毯,兩側(cè)有玻璃櫥柜,里面陳列著古瓷器和古銅器等文物。過廳的盡頭就是正廳,是外國使節(jié)向新中國的元首遞交國書的地方。每逢這種時候,我媽媽就會提著照相器材往里院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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