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錯誤的“肅反”,是夏曦執(zhí)行“左”傾路線另一個重要方面。
賀龍為了保護同志和戰(zhàn)友,同夏曦進行艱苦的斗爭。
這次大規(guī)模的“肅反”,首先是從中央蘇區(qū)開始的,而后在全國各蘇區(qū)中全面進行。
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反動派,為了消滅蘇區(qū)和紅軍,采用政治分化、軍事進攻、經濟封鎖等各種手段。
國民黨軍與紅軍之間的封鎖與反封鎖,“圍剿”與反“圍剿”的斗爭極其激烈殘酷。
敵人還派遣特務與反革命打進蘇區(qū)和紅軍,從內部進行陰謀破壞活動。
為此,中共中央于1930年春發(fā)出指示,在贛西南蘇區(qū)和紅一方面軍內清除混進革命隊伍的地主、富農和“AB團”分子。
1932年1月12日,中共中央作出了《中央關于同蘇區(qū)反革命團體斗爭的決議》;3月28日,中共中央又作了《關于富田事件的決議》,這兩個決定,不僅使中央蘇區(qū)和紅軍,而且使全國其他蘇區(qū)和紅軍的“肅反”擴大化,造成了嚴重的惡果。
中共中央在給湘鄂西中央分局的“肅反”指示中,把當時湘鄂西黨內、紅軍內的不同意見的爭論,說成是“反革命分子的破壞活動”和“機會主義派別、兩面派”,對黨、對中央分局和國際路線的“攻擊”,還說“在湘鄂西蘇區(qū)內還隱藏著不少反革命派別——國民黨改組派、北極會、硬肚會等”沒有被破獲,“應該有系統有計劃地進行肅反工作”。
在黨內斗爭中加緊“肅反”,加緊反對機會主義。
夏曦積極貫徹這個指示。
湘鄂西省委提出“肅清赤區(qū)內部暗藏的‘改組派’及一切反革命組織”。
同時,成立了“肅反委員會”,該委員會由夏曦和湘鄂西省委書記楊光華等三人組成。
這是“肅反”最高的決策機構,擁有極大的權力,只要夏曦或其他“肅反”委員一張條子,就可以捉人、殺人,就是捕殺高級干部,也根本不經過各級黨委審查批準,他們可以擅自決定。
賀龍不僅被排斥在“肅反委員會”之外,實際上也是夏曦的“肅反”對象,所以他的處境是極為艱難的。
湘鄂西的“肅反”先后進行了四次。
第一次“肅反”是從1932年5月開始的。
當月初,紅三軍在襄北捉到一名叫張錫侯的國民黨軍官,供認自己是“統一國民黨”的成員,與天漢縣軍事部和游擊隊一些人有勾結,準備5月18日在蘇區(qū)暴動。
幾天后,紅八師的特務隊長在軍部駐地潛江縣的吳堰嶺違反群眾紀律,被逮捕后屈打成招,被迫承認自己是“改組派”,并供出了“改組派軍事委員”的情況。
第二天,“肅反”委員會把紅八師參謀長胡慎己逮捕。
隨后,又將紅八師的政治部主任戴君實,及紅七師、八師、九師的一批團長、政委、參謀長和特務隊長、營長逮捕,互相株連,范圍越來越廣,人數越來越多。
由于夏曦在“肅反”中采用了“殘酷斗爭”,“無情打擊”極“左”的斗爭方式,濫施酷刑,大搞逼供、誘供、串供、指供,不重證據,輕信口供,大搞互相株連,牽連到黨、政、軍、民,結果把紅三軍中90%以上的連以上干部,湘鄂西蘇區(qū)80%以上的省、縣、區(qū)、鄉(xiāng)的黨、政干部,都被打成“改組派”,或是所謂“改組派”的附屬組織“兄弟團”、“喝茶會”、“并臂會”、“扇子會”、“麻花會”的成員,多被抓了起來。
夏曦還借“肅反”排斥異己,大搞宗派活動,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凡批評他“左”傾錯誤者,就捏造罪名,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這次“肅反”,一直進行到8月,歷時3個多月,共殺掉了1萬多人。
其中就有反對夏曦“左”傾錯誤,為創(chuàng)建湘鄂西根據地和紅軍作出重要貢獻的湘鄂西省委常委、省軍委主席團委員萬濤,湘鄂西省委委員、湘鄂邊特委書記周小康,湘鄂西中央分局巡視員尉士鈞,湘鄂西省委巡視員潘家辰,紅三軍參謀長孫德清,政治部主任柳克明,紅七師政委彭之玉、王鶴、李劍如,參謀長趙炎、周容光,紅八師師長段玉林,參謀長胡慎己、吳丹人,政治部主任戴君實、周子服,紅九師政委孫子儔,參謀長張應南、胡悌,政治部主任劉鳴先、吳鳳卿等等一大批黨政軍高級干部,及大批軍隊團、營、連,地方縣、區(qū)、鄉(xiāng)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