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巧合,讓孟博新認為是孫主任和我們故意這么干。所以就意氣用事,后面的事您也都知道了”白展平向崔思宦解釋著前因后果。
“是嗎?老白,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孟博新辦事也確實混了點。不過,人家反映郝建文轉(zhuǎn)業(yè)的事冤枉你們團黨委了嗎?這件事你們怎么解釋?。俊?/p>
崔思宦笑笑地看著白展平,他知道白展平不會改變主意,其實他也很明白,很多事不一定如展平所言。但是,這種事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為了一個孟博新和白展平鬧僵,也太不值。如今,只要白展平能給他一個冠冕堂皇的說法,讓他回去向司空諫有個交代,也就夠了。所以,他來,從骨子里講,也不過是泄泄自己的火,敲打一下白展平,再有,就是讓白展平當(dāng)面再說一遍罷了。
“主任,我還是上午那句話,讓團黨委改變郝建文轉(zhuǎn)業(yè)的事是不行的,那有失團黨委的威信,這件事我和司團長的意見一致。”白展平看了眼崔思宦,很小聲說。
“好吧,我會把你們團黨委的意見帶回去,現(xiàn)在你讓人把孟博新找來,我有話當(dāng)面問他,然后你們等師黨委的結(jié)論吧?!贝匏蓟抡酒鹕?,伸了伸腰,他很清楚,找孟博新來談話,這是必須走的一個過場。
“崔主任,我看就別叫孟博新了,他來了,也就那么回事。另外,還有點情況我再給你說說。”白展平正猶豫是否叫孟博新,司槐南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白展平,示意他別去叫。
“司團長就這件事,還有什么特別要說的嗎?”崔思宦又坐了下來,祝明刊也隨著他坐下來,重新將筆記本取了出來。
“??崎L,下面這些話你就別記錄了,心里有個數(shù),知道就行了?!?/p>
司槐南對祝明刊說,祝明刊看了看崔思宦,見對方?jīng)]表示異議,就收起了筆記本。
“主任,你可能不知道?安排郝建文轉(zhuǎn)業(yè)的事,是經(jīng)過武師長同意的,事前我親自向師長請示過,要不然,我們R團哪有膽這么干?”司槐南看了看崔思宦,小聲而神秘地說。
“是嗎?我怎么沒聽司空政委說?”崔思宦沉思地看向司槐南。
“這種事?主任你想??!司空政委能對你說嗎?那不是把師長給賣了嗎?”司槐南很駕輕就熟地分析著。
“就是,主任,你想,為什么師長同樣收到了這封信,他怎么就沒有找你,而是讓司空政委找的你,不明擺著他知道這件事是怎么回事?司空政委剛來M師,師長怎么也得給司空政委面子,畢竟這是政工口子的事嘛!”白展平也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
“可是,司空政委說了,我這次來是他和師長商量好的。”崔思宦看了看二人。
“主任,你這么聰明的人,咋也糊涂了呢?司空政委很清楚師長在M師的威信,他不將師長抬出來,你這個老主任能買他的賬?”司槐南看著崔思宦,很曖昧的一笑。
“老司,別瞎說,工作歸工作,這是兩碼事?!贝匏蓟驴戳搜圩C骺?,他不愿當(dāng)著部屬面,被別人點破心思。
“對,對,瞧我,總也改不了這口無遮攔的毛病。”司槐南哈哈大笑,他非常清楚崔思宦的心思,要知道他和武師長的關(guān)系那是沒人可比的,崔思宦的所思所想,武師長在酒桌上對他是道得特別清。
“怎么樣,崔主任,你看這件事?……”白展平看著只吸煙,不說話的崔思宦問。
崔思宦聽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越想越像是那么回事,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何必為一個郝建文而得罪武師長呢?再說,沒準真的司空諫也是擺個樣子,目的是壓下孟博新,使了個緩兵之計。如果自己去找孟博新談話,與這愣頭青萬一談擰了,再出另外的岔子,那可是自己找著上眼藥了,想到這里,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