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空氣中開始彌漫浮華的氣息。
上海紙醉金迷的夜生活早在民國時期就在中國獨領(lǐng)風(fēng)騷,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引無數(shù)英雄競折腰,特別是海濤這樣耐不住寂寞的單身漢,夜生活對他來說就更是不可或缺的了。
“老鼠,你他媽的到底還要多久才到?老子這都望眼欲穿了!”
“孫子你急啥,這邊他媽的賭車呢,再耐心等會?!?/p>
操,怎么不翻車翻死你個孫子。海濤罵罵咧咧地收起手機,老鼠是他高中同學(xué),因嗅覺異常靈敏,江湖人送老鼠這么一個美綽。還在高中時老鼠就積極響應(yīng)讓一小撮人先富起來的口號,干起了倒買倒賣的勾當(dāng)。海濤大學(xué)畢業(yè)曾跟著他混過一段日子,隔著老遠他就能嗅到城管的氣息,每每在他沖海濤大叫風(fēng)緊扯乎之際,海濤還沒愣過神,他就跟見了惡貓的“老鼠”似的竄沒影了。
海濤和老鼠雖不是光著屁股玩玻璃彈子一同長大的兒時伙伴,也沒和他一起分過贓、扛過槍,但卻在那段跟他一塊和城管斗智斗勇的槍林彈雨中結(jié)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叭叭——叭——”
一輛上海大眾停在了海濤身旁,老鼠搖下車窗沖發(fā)愣的海濤一甩頭,酷酷地吐出兩字:“上車?!?/p>
“呵,老鼠,一年不見你小子居然發(fā)了,玩上小車了?”
“少廢話,上車,哥哥帶你去一好地兒?!?/p>
老鼠說的好地兒不外乎就是享受夜生活的消費場所,他和海濤都喜歡泡一類的活動,如泡吧、泡妞等。兩人到了有領(lǐng)舞女郎的酒吧,隨著隆隆的電子節(jié)奏在高高的領(lǐng)舞臺邊搖頭晃腦釋放著激情,不時仰頭往只裹著兩片布的領(lǐng)舞女郎大腿瞄去,隨便一瞅,就能瞄到令他們興奮的色彩。
直到脖子酸了,耳朵快被大分貝的音樂震聾了,兩人才離開大廳鉆進慢搖吧。在吧臺邊的高腳椅上坐了,各叫了一杯黑方,這里面人比較少,以hipop音樂為主,不像大廳那么噪。老鼠說這兒適合尋找曖昧的一夜情,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淘到終身幸福!因為在追求時尚、小資的潮男潮女年代泡吧早已不是壞女孩的專利!
喝完一杯黑方,海濤說尿脹了,得上洗手間去放水。老鼠說我也去,孰料屁股剛從高腳椅上挪開,一長腿美女就到了吧臺前。老鼠立時賊眼發(fā)光,尿也不撒了,因為有些機遇不及時把握很可能就會白白錯失,他重又坐回高腳椅上,海濤悄悄沖他豎起中指,以示鄙視。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走出慢搖吧的海濤徇聲望去,見通往大廳的轉(zhuǎn)角處站著一對男女,男的偏著頭,顯然是剛挨了女的一巴掌,在酒吧這種情況屢見不鮮。他聳聳肩,吹聲口哨抬腳就走,剛走一步,卻又皺皺眉,身子往后一傾,探頭向那女人瞄去。
哈,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待海濤看清那女人后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