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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人 第十三章(2)

雙面人 作者:孟宇


姐姐就裝作生氣,追打妹妹,妹妹趁機逃到了食街一家咖啡屋,坐下說:“這么大的喜事,請客吧?!苯憬阋沧聛恚樖职岩槐揪扑畣嗡さ姑妹妹媲埃骸敖裉炫龅浇俜肆?,你就點吧,反正我兜里有多少錢你也清楚?!泵妹冒鐐€鬼臉就笑了,臨出門她們每人手里捏了20元。妹妹點了兩杯綠豆沙啜飲。飲著、飲著妹妹忽然抬起頭:“給孩子起什么名?”姐姐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也是因為這倆月一直不來月經(jīng),今天中午買了一個“一試靈”,測驗出兩條紫色橫杠,才知道懷孕了。她既恐慌又喜悅,喜悅是因為他愛孩子的爸爸,而孩子爸爸不能經(jīng)常陪伴她們,要是生個小老賈,不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嗎,所以,內(nèi)心深處還希望是個男孩,是賈愚儂的影子??只攀且驗?,她畢竟不是合法妻子,而且,大學還沒有畢業(yè),學校要是知道她懷孕肯定是要開除的。幾重復(fù)雜的心情交織在一起哪有心思起名哩。

妹妹說:“我給你起一個,叫賈聰,今后我再生一個叫賈明,他們的爸爸叫愚儂,又愚又儂,他的孩子又聰又明?!泵妹脼樽约航^頂?shù)膭?chuàng)意而洋洋得意。

姐姐就說:“得得得,你還音樂系大學生哩,人家老賈那儂是我的意思,不是膿包的膿好不好。林黛玉的《葬花詞》中有‘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大才女,怪不得老賈偏心你。我好郁悶啊,郁悶啊?!泵妹醚b作生氣地調(diào)侃。

“你倒說說,怎么偏心我啦?”

“他把你肚子弄大了,妹妹我的肚子還空空如也,不是偏心是什么?你說。”姊妹倆就笑起來,姐姐不小心一口豆沙在喉嚨嗆了一下,劇烈地咳嗽起來,妹妹就攙起姐姐說:“不鬧了、不鬧了,咱們回去吧,不早了。”姐姐掏了12元錢埋了單,妹妹掏錢從就近水果攤買了一個西瓜,姊妹倆就走了。在妹妹一再堅持下,她們花5元錢打的回家。在此之前,她們是很少打的的。

門開處,看到賈愚儂端坐在沙發(fā)上。妹妹燕子似的飛向賈愚儂,姐姐卻磨磨蹭蹭就是脫不掉腳上的鞋,她幸福地也是慌亂地看著賈愚儂,自從知道肚子里懷上了他的孩子,宋嘉對于賈愚儂的感情又升華了一步,他們的愛情有了結(jié)晶,他們的血脈已經(jīng)相通了。老賈一邊應(yīng)付著妹妹,一邊溜眼觀察姐姐,他不知道同樣是燕子一樣快樂的姐姐為什么矜持羞澀甚至是憂郁。賈愚儂就招呼姐姐:“我今天買了很多好吃的,你快去廚房炒一炒?!泵妹绵岬貜馁Z愚儂懷里爬起來說:“姐姐休息,我來我來?!崩腺Z就笑:“好吃懶做的妹妹什么時候,阿,懂事啦。”妹妹從廚房探出頭說:“哼!賈老師是個大壞蛋,偏心姐姐。”姊妹倆約定俗成,當面稱呼賈愚儂賈老師,背地里叫他老賈。

姐姐坐在沙發(fā)上,老賈右手抓住她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摸了她額頭一下,問:“生病了嗎?”姐姐掙脫了老賈的手回答:“沒有?!薄盀槭裁床豢鞓??”“我很快樂呀,真的?!崩腺Z不再追問,就問了文縣老家她媽媽和弟弟剛剛的情況。宋嘉一一作了回答。賈愚儂說不清什么原因,可他總覺得宋嘉怪怪的似乎有什么隱情瞞著他。他心里就笑了,小孩子長心眼啦。于是,倆人就看電視,誰也不再說話。

半小時之后,妹妹開始上菜,見他們?nèi)绱私┏趾苁浅泽@,順口說:“姐姐,孕婦可是少吃油膩的吃食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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