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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人 第九章(4)

雙面人 作者:孟宇


頓時,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缫训群蚨鄷r的鏟車、裝載機都伸出長臂開始作業(yè)。攝像機照相機也就開始緊張拍攝。當(dāng)然,今天的開工是政治意義上的開工,這是記者拍照用的。真正的開工要在幾天以后,首先進(jìn)入工地的是水泥灌注樁基,打地基用的。

新蘭桂坊娛樂城的開業(yè)典禮很低調(diào)。沒有宏大的場面,不請高貴的賓朋。據(jù)說,新蘭桂坊把開業(yè)慶典節(jié)約的10萬元捐贈給桃花谷。邀請了公安局,沒人到。工商局、稅務(wù)局來了一些干部,來得最多的是媒體記者。唐靜宜接到邀請,根據(jù)艾和平意見,她沒有出席。典禮開成了座談酒會的,總共50多人,坐了6桌。新蘭桂坊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是賈愚儂先生,陸達(dá)仁任副總經(jīng)理,獨立董事姚茂汶出席酒會。

賈愚儂首先站起來致辭,也沒有再請來賓講話,直奔主題,就吃喝起來。酒席標(biāo)準(zhǔn)定得很高,每人一盅魚翅,幾樣海鮮,最后是褒仔飯,沒有烈性酒,但是,長城干紅管夠。出席典禮的嘉賓,每人有個紙?zhí)岽?,?nèi)裝一條金利來領(lǐng)帶和一件金利來襯衣,外帶一年有效期的新蘭桂坊消費券1000元。禮物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酒足飯飽之后,客人就分成了兩撥。一撥歌舞廳唱歌;一撥洗桑拿。根據(jù)安排今天全是正規(guī)服務(wù),不帶一點色情東西。當(dāng)了獨立董事的姚總憋了這幾個月,急吼吼要找小妹干真事。賈愚儂就把他抓到一邊,狠狠地說:“今天什么日子,你敢胡鬧。別忘了,錢是借你的,要是搞砸鍋,可是賠你的錢?!币γ胄毖鄹鼌柡α艘步Y(jié)巴起來:“你,你你,不是宣布新蘭桂坊戒、戒戒、戒毒、戒戒、戒賭不不、不不戒色嗎?”“今天全是媒體記者,說不定黑俊明的人也混進(jìn)來了,要是讓他們抓了現(xiàn)行,新蘭桂坊娛樂城還怎么生存?”賈愚儂稍微緩和一下:“青山常在,溪水長流。我們開著娛樂城,還怕沒小姐玩嘛?”

“那、那我、我回家、家了,沒、沒沒勁?!币γ胨i_了小孩子脾氣。調(diào)頭就走了。賈愚儂也不計較,跟著招呼其他客人,特別是女屆朋友。娛樂城基本是男人的天堂,稍有不慎,女性朋友就會落入尷尬的境地。

夜11點多,發(fā)生一場虛驚:似乎在停車場附近,傳來兩聲槍響。保安對沖過去,原來是本地自制的一種很響的摔炮。聲音震耳,頗似槍聲。有幾個孩子做的惡作劇。

其實,阿毅從百米之外遠(yuǎn)遠(yuǎn)地眺望過新蘭桂坊。他害怕公安局設(shè)下埋伏,沒敢直接到現(xiàn)場。碩大的霓虹,比原來大了很多,新添的一對轉(zhuǎn)動的激光,白熾耀眼的光束,在大海的海面和黑暗的夜空搖曳,時而分散,時而聚合交叉,顯得更加耀眼、更加大氣、更加迷人。在大海上航行,很遠(yuǎn)就能夠看到新蘭桂坊娛樂城。看到自己的事業(yè)被別人剝奪,他憤懣和仇恨。他咬著牙拔出手槍在空中揮舞。這時候,幾個散步的人從阿毅身邊走過,嚇得他趕緊收起槍,逃進(jìn)了茫茫夜色中。

這天午夜12點,新蘭桂坊一個叫阿妹的女孩奉命給獨立董事姚總送一只西瓜,結(jié)果,欲火中燒的獨立董事,啃了阿妹一夜而沒顧上吃一口西瓜。第二天早晨,阿妹要離開的時候,癱軟的獨立董事說:“我、我我真想給賈董寫封感謝信,不過,我現(xiàn)在連拿筆的力氣也沒沒、沒有了。你就給我?guī)€口、口、口頭表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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