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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人 第七章(6)

雙面人 作者:孟宇


“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吧,只要投降,什么都好商量?!笔亓x用武警帶來的話筒大聲喊話。他一停,就揮手指揮家屬勸降團又哭又喊。山上的人們心躁亂了。雖然他們大量生產(chǎn)武器,可是,他們出于封閉的環(huán)境,子女在山溝里接受教育,孩子們不知道大山外的事情。他們的祖先為避戰(zhàn)火,逃進深山,幾代人沒有真槍實彈打過仗。仗打到此,老婆孩子一叫,軍心散了。很快,一個人被狙擊步槍擊中,當(dāng)場斃命。他們害怕起來。

正在猶豫的時候,側(cè)翼迂回上山的艾局的隊伍,猶如神兵天降,把他們包圍了。不費一槍一彈,他們就舉手投降了。盧大錚就按照預(yù)先約定,打了三發(fā)紅色信號彈。山上山下就歡呼起來。

這場戰(zhàn)斗,抓獲制販槍支的疑犯98人。繳獲長短槍枝269支,子彈8萬多發(fā)。徹底摧毀地下兵工廠。

清點戰(zhàn)俘,唯獨關(guān)廠長漏網(wǎng)了。艾局,又一次面臨阿毅漏網(wǎng)一樣的尷尬。再有,經(jīng)向小關(guān)核實,阿毅漏網(wǎng)之后,的確到過兵工廠,今天一大早補充武器彈藥離開了。

似乎冥冥中就是不讓他艾和平圓滿。

艾和平就找來年齡大一些的俘虜問:這兒叫什么名字?俘虜回答:桃花谷。艾局問:怎么沒有見桃花?俘虜就笑了:我找了幾十年,也沒找到。艾局問;你們?yōu)槭裁凑f貴州話?俘虜說:我們家長是貴州人。原先是清華大學(xué)畢業(yè),進了薛岳兵工廠,部隊向臺灣撤退時候,有兩個家長就躲進了這桃花谷。后來,在這里和黎族姑娘成了親,后來生育了很多的人。吳杰就問:他們就娶了一個老婆?俘虜又笑:很多。不然哪有我們這么多后代那。

哦,艾局想了想又問:你們在那上學(xué)?俘虜就說:家長教我們學(xué)文化。家長不在了,就選了兩個大哥教文化。

打掃完戰(zhàn)場,同志們才感覺餓了。艾局安排鄭守儀讓家屬們做點飯,照價付錢??墒?,連走了好幾家,幾乎沒有找到什么吃的。唯一多的是地瓜。艾局又注意到,不管是犯罪嫌疑人還是家屬,包括豆蔻年華的姑娘,穿的都很破舊。地下兵工廠名聲在外,其實,非常貧困。守義就出主意將幾家的米集中起來,熬地瓜粥。大家就說這個主意好,要餓死了,快弄吧。關(guān)廠長老婆帶頭,很快熬出好幾大鍋地瓜粥。餓極了的隊員們就排隊喝了起來。因為碗不夠用,只好排隊。

艾局見家屬和犯罪嫌疑人,眼巴巴看著他們喝粥,都餓了。就安排他們再熬幾鍋,他們喝。

粥喝飽了,艾局就給大家出了個題目:桃花谷都是老實人,老實到不知山外的世界,甚至不知道世代的更迭。為什么成了地下兵工廠?私自制造槍械是重罪,這么高的犯罪成本,富裕程度遠遠不如和平生活的海邊漁民。

大家討論很久,得出了結(jié)論:貧窮和愚昧。

艾局臨時召開會議,討論是否需要把98人都帶回椰城。最后形成了四條意見:第一,地下兵工廠首要分子廠長必須抓捕歸案。第二,帶回骨干分子18人。其余就地教育釋放。為了防止死灰復(fù)燃,炸毀所有生產(chǎn)設(shè)備和原材料。第三,建議民政部門,緊急救濟桃花谷。第四,把桃花谷作為椰城公安局扶貧點,幫助他們接受教育,恢復(fù)生產(chǎn)。

桃花谷戰(zhàn)斗,付出三名干警受傷的代價,取得初步戰(zhàn)果。但是,關(guān)廠長沒有被緝拿歸案,使勝利大打折扣。艾和平不能接受。遂決定分兵。他帶特警隊員大約25人的精干隊伍搜捕廠長,其余的人由刑警大隊長負(fù)責(zé),押送地下兵工廠的犯罪嫌疑人回椰城?;匾侵?,繼續(xù)布控搜捕阿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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