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頭喪氣,簡直跟活不起了一樣:“剛接了個案子,沒做完,想弄完了再走?!?/p>
他歪了歪頭:“是不是關(guān)于清河那片樓盤的?”
我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一個破舊的樓盤,再怎么炒,也出不了新聞了,還必須要上頭版頭條,的確是有難度?!卑补拥恼f道。
這一個淡淡的表情,讓我對他產(chǎn)生了一種崇拜的感情,我的動作永遠(yuǎn)比大腦反應(yīng)要快,我一個箭步?jīng)_過去,隔著辦公桌抓住了他的手,親人啊!
“說的太對了!這要求太苛刻了,我都沒有頭緒,就咱們公司這破發(fā)布會,讓我去哪里抓記者來報道??!簡直是天方夜譚么!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讓我們做這樣的事情。安公子,你說這是哪個沒有大腦的人搞的項目啊!自己做好了,干嘛丟給我!”
我一臉的義憤填膺,自顧自的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安公子,他的嘴角抽搐,眼睛瞇著,散發(fā)出狼一樣可怕的光芒。
我下意識的松了手:“安公子你的面癱又犯了嗎?”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沒吃飽,還是太累了的緣故,說話一直是有氣無力的,但是這一句話的內(nèi)容卻非常的有力,他說:“你說的那個蠢貨,那個沒有大腦的人,就是我!”
噶?又撞槍口上了?安公子你這陰陽怪氣的是為哪般啊為哪般!
我干笑了幾聲:“高!實在是高!變廢物為寶物,也只有安公子您想得出來!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安公子看了我半響,突然笑了起來,摸了摸我的頭:“蘇潤,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他修長的手指,在我額前的頭發(fā)上來回的撥弄,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了我摸我家銀票時的情景,我很不情愿的甩了甩頭,掙脫了他的手。
再抬頭看一眼安公子,他雖然有些虛弱的樣子,但是卻比平時容易親近,那蒼白的臉色,那微微松散的領(lǐng)帶,那有點凌亂的頭發(fā),深深地刺激了我的母性,直想抱住他說一句,孩子別怕,有姐姐在!
“你又在想什么?”他氣若游絲。
“在想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蔽姨ь^看見他放大的瞳孔之后,又連忙狗腿的改口:“您怎么還不下班回家???”
安公子出其意料地沒有跟我計較,他說:“我在等你?!?/p>
“等我?”我不由得抬高了聲調(diào)。
他點點頭:“等得都睡著了,剛才有點頭暈,沒站穩(wěn),摔了一跤?!?/p>
“你等我干什么呀。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走呢……”我的聲音越來越小,難不成,這安公子真的暗戀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跟打鼓一樣,恨不得拿朵花來揪花瓣數(shù)一數(shù)他是不是暗戀我。
我正在那兒害羞的扭捏著,安公子就給了我一個致命的打擊:“等你送我回家!頭暈開車危險,你干體力活是不錯的,可以幫我拎點東西,現(xiàn)在連路都走不了了,所以你更得送我了?!?/p>
“你說神馬?!”
“沒聽清楚嗎?送我回家啊?!?/p>
“老子不送!你愛讓誰送讓誰送!實在不行你叫快遞公司!”
我憤憤不平的離開他的視線,太欺負(fù)人了,讓我干體力活,好歹我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怎么好意思開口!
“策劃案我?guī)湍阕?!”他說。
“你以為我飯桶啊,老娘用不著你!”我搶白他。
我又邁出去一步,又聽到他說:“送我回家算加班!”
我頓住,然后立即回頭:“安公子趕緊走吧!瞧瞧您多么辛苦,這么晚了還不下班,來來來,我送您回家!”
安公子笑了笑,給了我一個無比得瑟的眼神。
飛速地收拾了一下我們各自的東西,我扶著安公子出去。鎖好了我們部門的大門,帶他去乘坐電梯。
用力的按了幾下電梯,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我仍舊不死心的按著,安公子捅了我一下,示意我看上面的牌子,我一看,差一點背過氣去,電梯維修中,暫停使用!
“怎么辦?”我問他。
他突然湊了過來,整個人的重量壓在我的身上:“背我下去吧?!?/p>
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