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我一頭霧水,這都哪跟哪兒???我跟安公子?大了肚子?
安隨遇聽了我媽這話,木訥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瞪了他一眼,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扶住我媽。
“這是造謠!誰大肚子了!誰懷孕了?你見過我這么好看這么純潔的孕婦嗎?!”
紀開來原本在依依呀呀的哭喊,有模有樣的,不愧是戲迷,她在聽到我的話之后,停頓了一兩秒鐘,目光跟X光線一樣的掃到了安隨遇的身上:“莫非是他有了?”
安隨遇頓時滿臉黑線,臉色黑的跟黑貓警長似的。
我一看安公子這是要生氣的前兆,他那么傲嬌的個性,肯定忍受不了這個,萬一他生氣了,再把食物中毒的事情捅出來,我們家店不就完了么。
所以我當時為了避免這個慘劇發(fā)生,很不客氣的打斷了紀開來的思路:“您胡說什么呢!男人有那功能嗎?他用什么懷孕!”
安公子的臉色又黑了幾分,眼神跟殺毒軟件一樣的掃過我的全身,讓我不由得感覺背后陰風陣陣。
方才紀開來同志顯然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安隨遇是個男人的事實了,但是她旋即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我,緊接著一個巴掌就呼了過來,我靈機一動,躲到了安隨遇的身后去。
“你還敢跑?!”
“冷靜??!”
紀開來一個右勾拳,尚在病中的安公子顯然是沒有料到我媽如此彪悍,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這一拳,當場血濺三尺,昏死過去。
我媽一看傻眼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這孩子怎么不知道躲???”
我爸一看,狠狠地嘆了口氣:“你把女婿打死了,咱家小潤不就守寡了?!”
紀開來嘟囔了一句:“那不還有唐維琴那小子么!不用怕,養(yǎng)不了一輩子的!”
好家伙!我媽這思想可真開放!
我一看安公子,頓時眼紅了,立馬撲上去,用力的搖晃他的身體:“安公子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辦?。 ?/p>
紀開來同志一聽,立刻來戳我的后腦勺:“你看看,你們倆還是有事兒么!”
安公子的鼻子怕是保不住了,這血流成河的樣子,讓我目也瞪口也呆,看外表挺健壯的,怎么實質(zhì)跟唐維琴一樣的柔弱呢?難道這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紀開來同志大概是看到床上還有一本染血的《道德經(jīng)》了,順手拿起來對我指指點點:“你這丫頭,做了敗壞門風的事情,以為看看《道德經(jīng)》就能修成正果了?我呸!你說說你,以后還怎么嫁人?老唐家那邊怎么交代?維琴那孩子除了弱的不像個男人之外,沒什么缺點,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我懶得再聽她滔滔不絕,當即推開了他們二老,叫來了醫(yī)生,迅速的給安隨遇檢查了一遍,止住了鼻息之后,若有所思的說道:“哎呦,這像是腦震蕩??!”
“不可能!”我立即瞪眼:“絕對不是腦震蕩,腦CT就不用做了?!?/p>
這小護士大概也看上安公子的美貌了,瞪了我好幾眼,估計在心里,她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安公子的那個什么了,而我就是個惡人的角色。
送走了醫(yī)生和護士,我把這事情的原委老老實實的跟我爸媽交代了一遍,我媽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驚訝,到了驚愕,然后是難以置信,最后是挫敗。
臺詞也是:“什么?不可能!你騙老娘玩呢?那怎么辦?”
我又將這兩天安公子折磨我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這期間是聲淚俱下,深深地表明了,為了家里的店,我在安公子這里吃了多少的苦。
紀開來同志抱住了我的肩膀,拍著我的背,一臉疼惜的樣子,我以為,她最起碼也會說,寶貝兒你真?zhèn)ゴ?,為了咱們家你受苦了,媽媽決定把你這幾天的花費都給你補上,再給你漲零花錢。再不濟,她也應該說,大乖,你受苦了。
可是,紀開來同志有異與常人的思維,愣是說了句:“那你就為了咱們家以后著想,繼續(xù)留在這里照顧安隨遇吧,千萬記住啊,不能讓他去投訴咱們,他要是投訴咱們,老娘就讓你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