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你信我便好。——秦延之
自從入了昭文侯府,第一日,我被餓得要死;第二日,刺客前來劫走花之丫頭;第三日,本人被逼投了湖……
第四日,我朦朧轉(zhuǎn)醒,只見任墨予陪在床頭,眉頭微蹙,似憂還傷。
我第一感覺是:他內(nèi)疚了。遂開口安撫道:“我醒了,你別擔心?!?/p>
任墨予抬頭望向我,眉頭似又蹙深幾分。
我想了想,大概他是怪我恩將仇報,人家好心救人,卻被污蔑成管教無方、招惹刺客,于是我開口道:“墨予兄……”
他卻全然不理會我,只顧盯著我的胸部皺眉道:“長相還算不錯,只可惜……可惜……”
我一頭霧水,待他連說了幾個可惜,終是耐不住問道:“可惜什么?”
任墨予目光上移,對上我的眼睛,挑眉道:“你落水后衣服可是我?guī)湍銚Q的?!闭Z氣很是得意。
“噢?!蔽疫€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多謝多謝。”
任家二公子的眼睛瞪大些許,奇怪道:“你難道不覺得該讓我負責?或者尋死覓活的讓我娶你?”
啥?!
我驚得坐起身子,急忙道:“你千萬別對我負責,我也不會對你負責的!”我驚恐的瞧著眼前的男子,怎生今日的任墨予如此奇怪,居然說出要娶我這種嚇唬人的話,在下剛剛落水,心情還不是很穩(wěn)定,經(jīng)受不住如此驚心動魄的言語。
我捂胸,戒備的看著他。
任墨予定定看了我半晌,眼梢挑了挑,嘴角一扯低低笑道:“捂什么,你又沒有?!闭Z畢起身離開臥房,留下我一人坐在床上沉思:被水泡壞腦袋的是我還是他?
這個問題我思索半日,未果。
第二日晌午時分,微微端了幾樣清淡的小菜送過來,眼圈紅紅的似乎哭過,我瞅著她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有些心疼,遂好心問道:“微微,你怎么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不是?!蔽⑽⒀蹨I汪汪的看著我,輕泣道:“我們家二公子病了,從昨天下午一直臥病在床……”
“他?”我吃驚不?。骸安×耍俊?/p>
微微的眼淚瞬時滾落兩腮,聲音百轉(zhuǎn)千回的哭起來,聽的我頭皮發(fā)麻。
難道這落水體虛還可以傳染?
“落水……染了風寒,已經(jīng)稟報老夫人了?!蔽⑽⑦煅剩骸拔覀兗叶右呀?jīng)好些年未病過了?!?/p>
噯,真真是造孽,原來罪魁禍首還是在下。
我俯案將那些菜肴吃完后,微微差不多也哭到強弩之末,我擦嘴,拍著她的后背為她順氣,“你帶我過去看看你家二公子, 畢竟昨日落水也是因為我。”
微微點頭,跟門口的守衛(wèi)通報一聲,他們便尾隨在我身后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