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冰高懸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清夜沒事?哈哈,清夜沒事!耶!”凝冰高興得又蹦又跳,跑去拉著兩個哥哥的手猛搖:“哈哈,大哥三哥,聽見了嗎?清夜沒事!清夜沒事!哈哈……”
丘子俊和丘凌風(fēng)對視一笑,同時松了一口氣,正要開口,卻見凝冰一轉(zhuǎn)身,居然跑去抓著大內(nèi)侍衛(wèi)的手又跳又叫:“你們聽見了嗎?清夜他沒有事!哈哈,他沒事,他沒事哦!哈哈哈……”丘家兩兄弟,包括那幾個大內(nèi)侍衛(wèi),頭頂頓時飛過幾只“嗚哇”亂叫的烏鴉!這丫頭樂瘋了嗎?
“來人,給朕拿下那個老東西!”
旨譯看著凝冰狂喜的臉,暴怒,他不信他的婚禮再一次被打斷!那些大內(nèi)侍衛(wèi)接到命令,分兩個人將丘子俊和丘凌風(fēng)押了下去,其他人全部一擁而上,紛紛舉刀砍向天機老人!
“哈哈哈,小皇帝,想從我天機老人手里搶人,怕是難了些!”天機老人輕松閃過,一把抓住凝冰的手躍上半空,“你最好不要傷了冰兒的哥哥,不然我老頭子會讓你血債血償!”
旨譯狂怒地大吼,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遠(yuǎn)去的身影!他一轉(zhuǎn)身,將身邊案臺上的東西一把掃下:“混蛋!我要你們?nèi)慷妓溃 ?/p>
他紅著眼回頭掃視全場,見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退至墻角瑟瑟發(fā)抖,恨不得奪門而去,這更增加了他的怒氣:“全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來人擬旨!”他一把抓著旁邊那個公公的領(lǐng)子:“將丘家全家上下全部捉拿歸案,三日之后在午門凌遲處死!”
說完,使勁一推,那公公“嗵”地摔撞到旁邊的柱子上,半天爬不起來。
奪魂堡。
月光很淡。
案臺前,一個孤單的身影,在墻上拉出淡淡悠長的影子。
一陣風(fēng)吹來,影子閃爍,熄滅了原來昏暗的油燈。
“出來吧!”循聲望去,一個嬌柔的身影款款走來,淡淡的月光給她鍍上柔和的光暈。
水語心尷尬地開口道:“天堡主,對不……”
“叫我孤寒就可以!”天孤寒看著她,這種情景似曾相識,雨弱好像也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種表情,可誰料想,這一切竟然只是她偽裝的表象!那么這個水語心呢?
“有什么事嗎?”
“哦――孤,孤寒,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嗎?”水語心玉手纖纖地絞著衣襟,垂首盯著自己的繡花鞋,粉頰浮上一抹羞紅,似二月桃花。
天孤寒站起身:“無妨,湘菱好些了嗎?”湘菱被主上抓回堡中,怎么也不肯乖乖休息,竟被點了睡穴,還有兩日才能醒來。
“司馬大哥在照顧她。”自從她和司馬一皎來到奪魂堡,她就經(jīng)??匆娞旃潞陋毜纳碛埃拿加钜娛冀K流露著淡淡的憂傷。為什么這天神般的人物也會有這種近乎絕望的憂傷?他是該幸福的??!
“那就好,看得出司馬很喜歡菱兒,不知那丫頭什么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她自己的感情!”湘菱也該長大了,只有感受到真正的愛,才能分辨許多相似或雜亂的感情啊,那丫頭自從遇到司馬一皎之后好像都沒怎么粘他了,或許這是好的開始。想到這,他不由得翹起唇角。
水語心看著他的笑,有一瞬間的暈眩,原來他也會笑的啊!
“后天,就是丘家滿門抄斬的日子!”天孤寒突然冒出一句,打斷她的神思,她看見他的眉又像以前一樣皺起來,初冬的夜晚已經(jīng)有些瑟寒。
法場上。
枯葉卷地而起,寒風(fēng)呼嘯。
長長的一排人跪在斷頭臺上,痛哭聲震耳欲聾。
丘凌風(fēng)和丘子俊依舊俊冷傲然,似乎還有一絲嘲諷,想殺他們,或許不是這么容易,子凌山莊傾覆全國的勢力,可不是混假的!
丘郎平一臉嚴(yán)肅,微皺的眉頭看得出他有些憂心氣惱:冰兒的胡鬧終究是闖了大禍了呀!也不知道這丫頭怎么樣了!
而在丘郎平旁邊的正是“震天撼地”的噪音制造者,夫人和媚姨娘。這兩人滿臉淚水污垢,哪里看得到當(dāng)初的風(fēng)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