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我姐姐的紅顏知己了?”陶?笑笑,補充道,“不過從古到今,紅顏知己的結(jié)局都是很悲慘的!”
柏彥心里一寒,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時,陶?站起身來,指著門口道:“看呀,我姐姐不是來了嗎?”
果然,柏彥看到陶妮挎著小包,低著頭,匆匆走進了酒吧更衣室。
柏彥放下盤子走過去,立在門口等她。
五分鐘后,陶妮走了出來,差點兒跟柏彥撞了個滿懷。
“妖精,你今天怎么遲到了?”柏彥攔住她。
“我……我……我沒什么,剛才花園路上堵車了。”
一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柏彥就知道她在撒謊。
“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沒……沒有?!彼⑽⑻Я艘幌骂^。柏彥發(fā)現(xiàn)她的眼眶紅紅的,分明是剛哭過的痕跡。
“誰欺負你了?”
“沒有??!”陶妮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周圍已有一些好事者向這邊張望。柏彥二話沒說,拉起陶妮就往后門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呢?”她掙扎著擺脫掉柏彥的手。
“咱們到后面把話講清楚?!?/p>
“沒什么好講的,你是我什么人呢?”她冷冷地接道。
“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就是不愿意看到你受什么委屈……我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向你問清楚?!卑貜﹫詻Q地說。
“我不去!”
“你是不是想讓我當(dāng)這么多人的面,抱你過去?”柏彥威脅道。
陶妮只好慢悠悠地跟著他,向后門走去。
“你能不能快點兒?”柏彥一急,又拉起她的手向后奔。
“哎呀!”她的眉頭猛地緊鎖起來,隨之又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柏彥掀開她的袖子一看,立刻驚呆了。原來,陶妮的胳膊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痕,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淤血……
柏彥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問:“陶妮,這是誰干的?”
“沒……沒什么,是不小心弄的?!碧漳莸拖骂^,支吾道。
“是不是他?是不是Tony那小子?”柏彥的聲音近乎咆哮。
“不……不是……”
“你騙我!”柏彥歇斯底里。
“不關(guān)你的事兒!”
“你不說,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卑貜┻~開了腳步。
陶妮見狀,迅速上前拽住了柏彥的胳膊,然后眼淚就撲簌撲簌地滾落下來。柏彥憐惜地把她緊緊摟在懷里,仿佛一瞬間就明白了許多問題,具體他也說不清楚,但至少他明白了,陶妮現(xiàn)在的生活是不快樂的。
短暫的兩天光景,陶妮判若兩人。柏彥隱隱有些后悔昨天留她住在家里。Tony一定是知道了這些才對她大打出手的。真是可惡!柏彥恨得牙癢癢。
“妖精,對不起,是我給你帶來了這么大的委屈……”柏彥反復(fù)在心里自責(zé)。
安慰了一會兒陶妮,柏彥又回到大廳的工作崗位。
得知老板邢菜菜今晚要來巡查,杜薇反復(fù)告誡柏彥,工作的時候不能偷懶??砂貜┮幌肫鹛漳輵n傷的臉龐和布滿傷痕的胳膊,心里就一個勁兒的難受。準(zhǔn)備送給客人的酒,被他接連喝光了幾次。他當(dāng)時真想把自己灌醉了,再提把菜刀去找Tony拼命,大不了喋血街頭,臨死也要捅那小子幾刀。
不知什么時候,酒吧里的人群騷動起來。伴隨著女孩子的尖叫聲,一撥又一撥的人向門口涌去。
柏彥以為是哪個明星到訪,也隨著人流擠到了門口。接著,Tony出現(xiàn)了,他穿著筆直的Armani西裝,戴著金絲眼鏡,面帶微笑地站在人群中央。要不是認(rèn)識這個衣冠禽獸的家伙,柏彥還真誤以為是遇見了裴勇俊。
人群漸漸向左右散開,Tony后面的鮮花漸漸向前移動。那簡直是一片紅色的花海,密密麻麻的玫瑰花簇擁在一起,熱情地綻放。柏彥先前買的那一束玫瑰,放在這里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