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接過材料,對白天要求說:“白院長,我想和辦案人、當事人談談,你不介意吧?!?/p>
“好,我這就叫人去找?!闭f著,馬上就讓陪來的法官去找鄭一鳴和吳小龍。
不一會兒,鄭一鳴和吳小龍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這不,辦案的人來了,我來介紹一下。”白天分別指著鄭一鳴和吳小龍說,“這位是執(zhí)行庭副庭長鄭一鳴,這位是案件承辦人之一,也是最了解劉志毅情況的民庭法官吳小龍,法學碩士,我們中院的高才生哪?!?/p>
舒暢微笑著,伸手想和鄭一鳴握手,鄭一鳴并不伸出手來,相反用譏諷的口氣說:“你的照相機,我們已經專程送到貴府了。舒大記者,你還要窮追不舍,繼續(xù)給我們曝光?”
舒暢伸出的手僵在那里,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喲,還來個下馬威!夠可以的。
吳小龍見狀,慌忙上前握住舒暢的手,說:“劉志毅的情況我最清楚,那天還是我送他去醫(yī)院的。白院長,要不讓舒記者先到我們民庭看看?”
白天瞪了鄭一鳴一眼,那瞪中明顯是不高興。一個庭長怎么這樣沒水平,怎么這樣沒禮貌?他賠不是似的笑著對吳小龍和舒暢說:“好,先到民庭吧,小龍要好好接待,要把情況詳細介紹清楚?!?/p>
吳小龍假裝表情嚴肅,對白院長“啪”地敬了一個軍禮,調皮地說:“是,首長請放心,我保證,以事實為依據(jù),以法律為準繩,勝利地完成你交給的任務?!?/p>
大家被吳小龍滑稽的樣子全都逗笑了。
舒暢從尷尬中解脫了出來。在吳小龍的邀請下,她告別了白天。
白天目送舒暢出門后,嚴厲地批評鄭一鳴說:“一鳴同志,你剛才什么態(tài)度?記者是我們專門請來的,事關執(zhí)行工作大局,你怎么那樣對待人家呢?她的那篇報道是過分了些,但是,你不能說我們沒問題呀,我們不是老虎,要容許人家摸屁股——”
“報告!”一個清脆的女高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白天下意識地答道:“進來?!?/p>
二十三歲的丁雨晨推開半邊門,先探進一個圓圓的腦袋,看見白天在屋里,既高興又膽怯地打開門,沒有急著進門,而是立正站在門口,高聲說:“報告,南江大學法學院畢業(yè)生丁雨晨前來馬陵中院報到。”
丁雨晨清秀的臉蛋上閃動著活潑、火辣、激情,一看就是個陽光下的女孩。
白天被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吸引住了。他微笑著說:“請進,丁雨晨同志?!?/p>
丁雨晨笑著說:“白院長,你不認識我了?我可認識你?!?/p>
“噢,你認識我?”白天感到驚訝。
“怎么不認識?”丁雨晨十分認真地說,“上個月,白老師為我們作了《一個真正的法官》的講座,當時我還跟你提了一個問題呢?!?/p>
“南江大學?”
“是呀,我還看過你寫的很多文章,這不,報到第一天,先來看看老師,不行嗎?”
白天笑了。鄭一鳴也開心地笑了。白天這才意識到旁邊還站著個鄭一鳴,忙介紹說:“這是執(zhí)行庭副庭長鄭一鳴?!?/p>
鄭一鳴說:“我在報紙雜志上早就知道丁雨晨這個名字,文章按現(xiàn)時話說,帥呆了。我原以為是個男的,而且是在政法戰(zhàn)線上工作多年的老同志,誰知道,竟還是個漂亮的黃毛丫頭。佩服,佩服?!?/p>
白天也開玩笑說:“看來小丁的名氣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