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莜莜嘆了一口氣,“別說這些了,我今天還是很開心的,我希望這樣的日子不要結束才好,能看到你,我都愿意天天打吊針。”說完揚起自己有點浮腫的手。
“我?guī)愎涔浒桑愣荚诓》空巳炝??!卑渍苠蜷_車門。
“我?guī)愎涔浒?,你都在病房宅了三天了?!卑渍苠蜷_車門。
“啊,我還穿著病服呢。”
隔著車窗看夜景,這個城市白天的冷酷忙碌變成夜晚的妖嬈嫵媚,立交橋的最高處向下看,宛若繁星點點,在紅樹林找了一片草地坐下,白哲瀚一邊抽煙一邊看著雙手合十的姜莜莜,“想什么呢?”
“就是希望時間不要再向前走了?!苯ь^看看天空,灰蒙蒙的,天不夠黑,星星看不見,地上的霓虹燈太奪目。
打開車窗,帶著菠蘿和榴蓮味的空氣飄進來,深呼吸一口,是南國夏天的味道。
白哲瀚的吻帶著混合型煙草味,不讓人討厭,他的舌頭歡快的攪動,讓姜莜莜不知所措,弱弱的回應著這熱情的初吻。
“喜歡你!”白哲瀚的半個身體壓了過來,左手按了車上一個按鈕,窗簾從四周升起來,外面的世界隔開了。
山腳一直延伸到山頂?shù)哪切粢槐K盞亮了起來,宛若顆顆珍珠,發(fā)出奪目但并不耀眼的光芒。
他的臉在微弱的燈光下,輪廓分明,透過他的眼鏡,看得到他漂亮的雙眼皮,鼻子很挺拔,就這樣溫柔的看著自己,他的修長的手指撫摸自己的臉,帶著熟悉的醫(yī)院里的味道。
白哲瀚的頭靠在自己胸口,像做夢的感覺,周圍一切都很安靜,他的雙手游走,從胸口一直到下體,姜莜莜覺得他更像在給病人做檢查,仔細極了,從左側到右側,白哲瀚的手濕漉漉的。
“你真的喜歡我么?”姜莜莜幸福的閉上眼睛。
他只是用吻做回答,像獵人一樣拿出自己的獵槍,驕傲的看著姜莜莜害羞的表情,對自己的獵物,不需要憐憫,只要占有,用力的持續(xù)的有規(guī)律的占有,她在自己的身下幸福的哀嚎,求饒,都是徒勞的,只是前進、推進和加速度。
直到靠墊被鮮艷的血染紅,白哲瀚才隱約有點內(nèi)疚,拔出來的器官上沾染著些血跡,他反身到車的前面去拿紙巾,臀部很結實,但中間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姜莜莜抬頭看著他認真的在擦那桿仍然堅挺的獵槍,帶著幸福和崇拜的眼神,這是蔣莜莜的第一次,給了一個醫(yī)生,他是自己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的獨木舟,跟隨風浪搖晃,雖然隨時有顛覆的可能,但這一刻卻是風平浪靜。
他并沒有癱倒在一旁成一堆爛泥,而是把姜莜莜摟在懷里,“你感覺怎樣?”
白哲瀚細心的詢問,然后幫她擦拭那些流出來的液體,問的都是些尷尬的問題,這讓姜莜莜覺得尷尬,想想這也許是醫(yī)生的職業(yè)習慣吧,于是紅著臉一個一個問題回答了。
回到病房,姜莜莜乖乖的躺下,摟著白哲瀚的脖子,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你愛我嗎?”
“早點休息?!卑渍苠p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小心的關上了病房的門。
深夜,醫(yī)院里傳來幾聲咳嗽,窗外安靜極了,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姜莜莜陷入幸福的疲憊中。
在夢里,姜莜莜看見滿身的鐵殼紅蜈蚣在身上亂爬,大大的鉗子揮舞著。
醒來時一身冷汗,這幾天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