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爸爸說得對不對,但不管怎樣,寫詩至少給我?guī)砹肆⒏鸵娪暗暮锰帯R恢芎笮N膶W(xué)社通過鳳凰老鄉(xiāng)打聽到這事是我干的,非要拉攏我入會,說雖然文字嫩了點,但是情真意摯,感覺把握得準(zhǔn)確細膩,如能加入他們,經(jīng)過一番打磨說不定能成李白、柳永之才。一番話說得我心花怒放,最關(guān)鍵的是我想到這個玩意居然還會有如此大的功效,倘能練好,以后任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色豈不是無堅不摧、手到擒來?
那時我還是個懵懂青年,不會擺架子,更不懂得揣摩別人心理,于是感激涕零地馬上答應(yīng)下來。在混跡江湖多年后我終于知道了什么時候該“拿起”,什么時候該“出手”,現(xiàn)在這一套我用起來游刃有余。耿福貴還以為劉欣玩得過我?哼,我乃呂端非諸葛,小事裝糊涂,大事方計較,老虎不出手別以為是病貓!
“今天我就要讓你見識一下?!毖劭粗⒏YF都要憋得做詩陪不是了,可見是真上火了,我心里打定了主意,不去理會耿福貴的語無倫次,停頓了一下,說好在楊惠沒在我面前詐你的去處,如果她稍稍聰明一點你就玩完了,以后這種事你要提前告知我一聲,口徑一致天王老爺都拿你沒辦法。
耿福貴連連點頭:“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闭酒饋眈R上給我上了一支中華,雙手畢恭畢敬地給我點上。
我吸了一口后鄭重表態(tài):“送佛上西天,幫人幫到底,我自己的難處就自己吞了,我答應(yīng)幫你在楊惠面前把這出戲唱到圓滿收場?!?
耿福貴一聽:“你還有什么難處?不就是和劉欣那破事兒?”我說算了,不說了,說出來你也幫不上。耿福貴一聽更著急了,“你怎么知道我?guī)筒簧夏??如果你還當(dāng)我是朋友,說出來看看,說不定也能幫你出出主意啊?!?
“我這個事呢說麻煩也麻煩,說簡單也簡單,但要你去做,好像我?guī)土四憔婉R上要你報答似的?!?
耿福貴急得直跺腳:“你個鳥人今天怎么唧唧歪歪的,到底是什么事,咱倆誰跟誰啊,還講這些!”
我走上前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聽完后他側(cè)開身子望著我:“就這事啊,嗯,我答應(yīng)你!”耿福貴低下頭咬咬牙,不大情愿但又不得不做的模樣。
耿福貴要出門的時候,我拍拍他的肩:“放心,這是出于對你的信任才讓你干!耿福貴沒好氣地回應(yīng)一句:“我寧可不要這種信任,我現(xiàn)在是沒辦法,只能任你擺布?!蔽易炖飮K了一聲,皺著眉頭:“什么話!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