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如果真相被揭開,整個指揮部都要被攪進去。
司雪吃不準(zhǔn),這時候光憑激情和正義遠(yuǎn)遠(yuǎn)不夠,這種事兒,一旦掀開,炸翻的將不止是十個八個。她在電話里委婉地征求了一下秘書長的意見,最后狠著心將白茫教授那份投訴書從檔案袋里抽出來,顫著手交給葉小橋。
"記住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要拿出來。"
葉小橋重重地點了下頭。
很快,司雪通過另一個渠道將專家那份備忘錄呈了上去。
接下來她便躲在賓館等。一天,兩天,時間過去了一周,上面沒一點兒動靜。而此時,另一條消息卻不脛而走。有人傳出她跟周曉明的不正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時間,地點,說得清清楚楚。而且,她當(dāng)局長后的第一任司機--周曉明的表弟突然失蹤。葉小橋一告訴她這些事,司雪便想完了,這次他們把看家本領(lǐng)都使了出來,如此隱秘的事都能翻騰出來,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她沮喪地躺在床上,暗暗咬著牙,恨當(dāng)初不該跟著安右波去認(rèn)識什么周曉明。
該死的周曉明,這下你我全完了,看你還有什么說的!
……
胡亂想了一會兒,司雪忽地起身,樂文今晚肯定是不回來了,自己窩囊在這里,還有啥勁兒。她抓起電話,就給葉小橋打:"你馬上來接我,對了,你把隨身用品帶上,我想去一趟下邊。"
外面虛度了兩天,樂文百無聊賴,這種冷戰(zhàn)實在沒意思,真沒意思。正考慮著要不要回家,吳世杰打來電話,問他在哪兒。
樂文說:"我在街上流浪。"
吳世杰說:"樂文你是小孩子啊,咋就一點兒不懂事,這個時候不在家好好陪司雪,抽的哪根筋?"
樂文說:"我是想陪她,可她讓陪?熱臉蹭個冷屁股,你不知道我有多窩囊。"
"樂文,聽我一句話,少擺你那臭架子,司雪她真是不容易。"
"她不容易我容易?我擺架子,我樂文現(xiàn)在還有什么架子?"樂文真就抽起筋來,他真是不明白,這段日子吳世杰為什么老訓(xùn)他。
"好了樂文,就算你沒擺架子,你們兩口子也不能老這么鬧下去啊。我想不通你們鬧個啥,你們很年輕是不?"
"你什么意思?"樂文哽哽的,覺得什么地方被吳世杰捅了一下。"吳世杰,以后你少拿這種口氣訓(xùn)我!"樂文吼完,就想掛電話,吳世杰跟過來一句:"愛聽不聽,我還懶得管,你現(xiàn)在馬上回家,等一會兒有人上門找。"
樂文硬著頭皮往家走,盡管對吳世杰有十二分的不滿,吳世杰說話他還得聽,如果連這個朋友也沒了,他樂文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
家里一片狼藉。司雪出門時,氣急敗壞地將兩束花摜地上,順帶將樂文的手稿撒得滿地皆是。一看這場面,樂文就知道,他再次刺傷了司雪。
剛把屋子清掃干凈,門就被敲響。來的是吳世杰的秘書小侯,還有一個中年人,樂文不認(rèn)識。小候介紹道:"這是吳水市國資委喬主任。"
寒暄一陣,談話轉(zhuǎn)入正題。喬主任問:"樂老師跟高風(fēng)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樂文想了想,道:"早了,大約有十五六年了吧。"喬主任"哦"了一聲:"你們私交很好?"樂文沒否認(rèn),也沒點頭。
"怪不得呢。"喬主任跟小侯相視一笑。
接下來,喬主任的問話就讓樂文不舒服。
"李正南找過你?"
樂文忍住不快,望了眼小侯,小侯什么表情也沒,樂文吃不準(zhǔn)喬主任這話的動機,略一猶豫,道:"找過。"
"啥時候?"
"兩個星期前。"
"找你什么事?"
"你們什么意思,是審查我還是審查他?"樂文突然激動起來,語氣很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