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靖和龍濤嘉到了“1+1”給肖九鋼打了個電話,才知道肖九鋼一行早就到了,正在等他們。
眾人在包廂里坐下后,賈政靖打量著肖九鋼帶來的兩個人。坐在肖九鋼旁邊的那個看上去大概也就三十來歲,精瘦精瘦的,要不是臉上透露出的一絲絲匪氣,活脫脫就一個猴子。坐在“猴子”旁邊的那位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除了眼睛以外,別的地方都是圓的,往那里一坐仿佛就一個大號的保齡球。
龍濤嘉看大家都在發(fā)呆,便對肖九鋼說:“你看,肖先生,你是不是給我介紹介紹呀,至于在下我,是賈政靖的朋友,姓龍叫濤嘉?!饼垵握f完便從口袋里掏出了名片,遞給了肖九鋼他們三個。
肖九鋼一邊接過名片,一邊恭維道:“龍是好姓呀!”說到這里肖九鋼在名片上掃了一眼,馬上故作驚訝地喊道,“原來是龍總經理呀!失敬失敬!”
肖九鋼指了指身邊那個“猴子”道:“這個是茍逸佻,在華陽鎮(zhèn)上班?!庇种噶四莻€“保齡球”說,“這個是我的小舅子陸仁毅。”
說話間,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賈政靖和龍濤嘉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看來人家肖九鋼對今天晚上還是用心布置的,連菜都預先訂好了。服務員看冷盤已經上得差不多了,就問:“各位老板今天晚上喝什么酒呀?”
“我們可不是老板,只有這位才是真正的大老板,對不對呀龍總?”茍逸佻接過了服務員的話,指著龍濤嘉說。
肖九鋼也附和道:“人家小姐叫老板點酒,我看我們龍總就不要推辭了吧!”
賈政靖看著周圍的幾個人,心里有了一種淡淡的失落感——本來今天這個飯局我才是主角,可是從幾個人見面到現在,眾人的眼球卻被自己帶來應付場面的龍濤嘉給吸引了過去,看來群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知道人家是真正的老板,自己只是一個皮包公司的“老板”。
“我看,還是讓賈政靖來點吧,對這方面我是不太在行的,我的賈老弟可是號稱‘干杯不醉’!”龍濤嘉可能見大家有點兒冷落了賈政靖,就把大家的注意力拋向了他。
賈政靖看幾個人目光都注視著自己,趕忙說:“大家初次見面,主要直在心里琢磨著該怎么說。本來他想等大家酒喝得差不多了再提。今天人家肖九鋼把事情做得還是比較地道的,就憑今天這桌飯菜恐怕也得七八百。自己的表弟只是胳膊骨折,休養(yǎng)一段也就好了,又不會落下什么傷殘,也就賠倆錢兒的事情,可是人家肖九鋼卻這么破費請他來,現在的氣氛又這么融洽,他感到不知該怎么開口。
“既然茍子(茍逸佻)把話說到了這里,我看我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你賈老弟說了吧,通過接觸我也相信賈老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毙ぞ配摽粗察o的眾人,慢吞吞地說道,那表情像是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又似乎很輕描淡寫。
“本來這件事情也不是太大,我們在交警隊處理也就行了??蛇@事從頭說來卻牽扯到我的終身……”肖九鋼道出了原委,賈政靖才明白過來今天人家為什么要請他出來,并且把事情做得這么到位。
原來,肖九鋼是當兵復員之后就分到供電局開車,但他卻是一個善于鉆營的人,在單位把上下的關系都處理得順順當當的,再加上開車的工作很容易接觸領導,時間長了也就有了些想法。
肖九鋼自從專門給原裴副局長開車以后,就私下里活動,想調到下邊的一個供電所當個所長什么的。眼看一切都差不多了,卻沒有想到天天坐他車的那個裴副局長倒了。
本來供電局上次換屆,那個裴副局長當上一把手的呼聲最高,卻沒想到被人檢舉,而且材料還非常詳細,在這個關鍵時刻,檢查組下來進行了調查??墒钦l也沒想到事情卻是裴局長的老婆一手策劃的,檢舉信是他老婆親手寫的。裴副局長的老婆是個潑婦,當知道了裴副局長在外邊有人后,就天天地鬧離婚。裴副局長為了自己的面子和影響,就一直硬壓著沒有離,時間長了這個裴副局長的老婆不知是想通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慢慢地也就不鬧了??墒钦l也沒有想到在裴副局長轉正的時候鬧了這么一出,可能是抱定“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的想法,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鬧了這么一出。
事情的發(fā)展總是出乎意料,本來供電局換屆,除了這個裴副局長的呼聲最高以外還有一個副局長的呼聲也很高,結果裴副局長的這個事情一出,也不知道那個副局長動用了什么關系,反正這個事情一查到底,態(tài)度i還很堅決,結果就牽扯出了經濟問題。
肖九鋼就等裴副局長把“副”字去掉,然后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把自己的事情提出來,想那裴副局長肯定是不會拒絕的,可是卻眼巴巴地看著裴副局長不但把“副”字去掉了,而且去得還很干凈,連后面的“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