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樣,真的一點點都沒有注意到過嗎?
真的嗎?一點點都沒有?
她高中時候的許多猜想,現(xiàn)在一個一個無情地得到答案。
她坐在座位上漫無目的地翻弄講義,過了幾分鐘,手機又震動。
“生氣了?”
洛枳很想說,我從很早之前就開始生氣。
但她沒那個膽量說,因為她在乎這段模糊脆弱的關(guān)系。誰在乎誰就吃不了兜著走。
“心碎了一地,正一塊一塊地往回拼呢。你幫我告訴張明瑞,我認(rèn)輸了哈。”
“不管怎么樣,我道歉?!彼貜?fù)。
“你的道歉總是很詭異。先是為張明瑞喜歡我而道歉,現(xiàn)在又為高中不認(rèn)識我而道歉,你讓我怎么說沒關(guān)系?”
盛淮南沒有再回復(fù)。
這時上課了,張明瑞端著水杯重新回到座位上,小心翼翼地看洛枳的臉色。
“生氣啦?”
“其實沒有,但是為了賣你一個面子——嗯,氣死我了。”
“賣我面子?”
“氣死我不是你的目的嗎?”
“誰說的?!”
張明瑞臉又紅了,扭過頭不理她。
這種時候,她仍然應(yīng)對自如,看不出一絲尷尬。她有那么好用的一副面具。
張明瑞大大咧咧,可是套哥們的話很有本事。他問盛淮南洛枳高中什么樣子,盛淮南的答復(fù)是,沒注意過,只知道是文科班的第一名。
他不知道為什么非要去刺痛她。好像看她失控是很好玩的事情一樣。
或者只是想喚醒她。仿佛她醒了,那么另一個人也會看得通透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