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云嘴角微勾:“你認為我是人?”悠然搖頭,沒錯,他是獸來著。
就在悠然若有所思的當,屈云冷不防拋出了一個問題:“你社會實踐作業(yè)做了沒?”
悠然賊笑:“你不是我男朋友嗎?干脆代勞了吧?!?/p>
屈云冷笑:“我還是你老師呢……下學期開學時不交,就拿你的腦袋來換?!?/p>
悠然倒沒有被這威脅給嚇到,她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個,現(xiàn)在看來,我們倆與楊過小龍女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屈云抬頭,看著她,目光是一片清澄遼遠,像是大漠中的天,良久,他道:“看在我們剛談朋友的份上,就不打擊你了。”
悠然又想到一件應該擔憂的事情:“你說,我們?nèi)绻粚W校發(fā)現(xiàn),是不是會死成干尸來著?……誒,我們的事情還是暫時保密,你說呢?”
屈云點頭:“好,但是……你在干什么?”
“看你?!庇迫换卮鸬迷僬\實不過:“用含情脈脈的眼神?!?/p>
屈云輕吸口氣,接著起身。
“你去哪里?”悠然拽住他的衣角。
屈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最終吐出一句話:“上大……怎么,有興趣一起來嗎?”
悠然扭著衣角,臉龐暗暗映出緋紅,小聲道:“這么快就坦誠相見?怪不好意思的……不過既然你誠心邀請,我還是來小看一下吧?!?/p>
屈云:“……”
在屈云家住了兩天,待到28日晚上,悠然準時和同學來到階梯教室坐著,乖乖地集合,看著屈云走進教室。這一次,悠然完全沒有覺得煩悶無聊,因為站在講臺上的那個男人,是自己的。這是個秘密,帶著禁忌的味道,是一種幽幽的香。
悠然雙手撐著臉頰,眼睛像是2000瓦的日光燈,霍亮霍亮的。旁邊的同學坐不住了:“悠然,經(jīng)過一個暑假,你對輔導員的仇恨更深了?”
“何以見得?”悠然心跳了一下。
同學說出原因:“你看輔導員的眼神,好像是要把人家給活活吞下去,還不吐骨頭那種?!?/p>
“用刀割比較文明?!庇迫淮蛑黹_話題。在她沒有留意的期間,話題已經(jīng)變更,但話題的中心人物是悠然最熟悉不過的屈云。
“你們發(fā)現(xiàn)沒,輔導員好像又帥了。”
“就是,好像是更有男人味了?!?/p>
“真想扒開他的襯衣看看那胸肌的形狀?!?/p>
“咔嚓?!?/p>
“……咦,什么聲音?”
“好像是悠然在嗑瓜子?!?/p>
“其實,我更想扒下的,是輔導員的褲子?!?/p>
“喀嚓。”
“悠然,你磕瓜子怎么這么用力啊,小心把牙齒給磕破了……對了,其實我不僅想扒他的褲子,更想和他米西米西來著呢!”
“我也是,咱們說定了,以后你們倆一個負責扒襯衣,一個負責扒褲子,我就第一個上?!?/p>
“憑什么啊,我要第一個。”
“誒,當我不存在呢!”
“好好好,國際慣例,劃拳決定?!?/p>
“咔噠!”
“悠然,你是在磕瓜子還是在啃木頭呢,聽著怎么這么嚇人?”
悠然沒有做聲,而是用牙齒咬著自己的被子,郁悶萬分。這些個色女,居然當著她的面討論怎么強她的男人,悠然的高血壓都差點氣出來了。但在隱秘的關系之下,悠然連阻止她們意淫的立場都沒有,實在是悲劇。就因為這,悠然發(fā)誓,自己一定要搶在她們之前扒下屈云的襯衣和褲子。
第二天,當屈云見到悠然時,很自然地便從她的眼中發(fā)現(xiàn)了不正常的東西。
“你似乎是有著某種打算。”屈云坐在沙發(fā)上,長腿兩只,相互交疊,右手輕捏著鼻梁,頭微低,額前發(fā)絲和睫毛有了一瞬間的重合。黑色與黑色,流溢了他整個內(nèi)在和外圍。而他平放在沙發(fā)上的左手則握著那平光眼鏡的鏡架腳。
即使不是良辰,也算得上是美景,為了這個原因,悠然說了實話:“我打算吃了你。”
聞言,屈云抬起了薄薄的眼瞼,那眸子若一泓流水,起了微弱變化,如清溪之中飄散的幾縷桃李花瓣,盡顯淡雅艷色。接著,他忽然傾斜身子,伸出白玉般的手,挑起了悠然的下巴。悠然條件反射般地閉上了眼睛。來了,來了,第二次的kiss來了?。?!
可仔細感受之下,悠然覺得屈云的動作有些不對,他并非是溫柔地挑起自己的下巴,而是略為用力地將自己的嘴捏成o型。悠然的一口白牙齒,就這么暴露無遺。接下來,屈云說了這樣的話:“牙都沒長齊,還想著吃人了。”
悠然如石化般地坐了三分鐘,之后面目表情地從沙發(fā)上站起,向著廚房走去。
“干什么?”屈云問。
“拿菜刀……剁了你?!庇迫换卮?。
屈云一派悠閑:“別白費勁,在知道你要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把菜刀給藏起來了?!?/p>
悠然:“……”
這就是屈云教給她的第三課,他,生來就是打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