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啊!”
“我也想不通。老大,鶯歌還有多少錢沒付咱們?”
“24萬?!?/p>
“得,我估計原來談的獎金肯定泡湯了,這24萬,你恐怕得做好準備要收不回來了……”忍冬拖箱子下車。
李想氣更不打一處來,“我還敢想這24萬嗎?我恐怕得做好準備,袁胖子拿2萬4就雇個爛仔卸我條胳膊,他把我生吃了的心都有。忍冬,你再好好想想,你必須想出辦法,在司考特飛回美國之前,我們必須把核查結(jié)果改過來?!?/p>
“李想你別吼,你吵得我頭疼!”忍冬緊皺眉頭,把手機夾在肩頭,騰出手在電腦包里翻家門鑰匙,“我到家了,你小點聲。今天我已經(jīng)受夠了,你要吵醒了元濤,我立刻就辭職!”
“好,我小聲,操!律師這活兒真不是人干的,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學(xué)你老公,當個公務(wù)員,那我也能這會兒就在家睡覺了,他媽的我現(xiàn)在還在高速上開著車呢。你能不能讓司考特把財務(wù)審查部分發(fā)回來讓我們重做?”
“可能性為零?!比潭瑝旱吐曇簦M量放輕動作開門,“我有種感覺,司考特從核查一開始就對鶯歌的數(shù)據(jù)有懷疑,只是一直找不到破綻?,F(xiàn)在他抓住了要害,一定要置我們于死地。我就是怎么都想不出來,他怎么破解我給翻譯打的暗號的?還有他怎么知道鶯歌的真賬簿在哪兒?”
“會不會是那倆翻譯反了水?”
“那更不可……”
李想突然聽不到聲音了,急得大叫,“喂喂,你大點兒聲!驚了你老公的春夢我負責……”聽筒里隱約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卻不是忍冬,“喂喂,怎么回事?電話串線了?孟忍冬你搞什么名堂!喂喂喂……”
李想頭上冒煙,一腳把車剎在路肩,捧著手機狂呼,奇了怪了,手機明明還是接通的,卻一點聽不到忍冬的回應(yīng)。李想抓狂,正待掛斷重撥,他聽見了老同學(xué)范元濤的聲音。
“忍冬,請你冷靜。這樣吧,你至少讓我們倆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