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在這里?”看著賽恩娜那副尖酸刻薄的表情,我的氣也不打一處來。她會在這里,準(zhǔn)沒什么好事,不知道這次又帶來什么麻煩了。
賽恩娜呵呵地笑了起來,聲音極為尖銳,聽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拔耶?dāng)然是來等你的?!鳖D了頓,她陰陽怪氣地接著說,“順便,來看一場好戲。”
“要看戲回家看去?!蔽覜]好氣地頂了一句,推開賽恩娜,走進(jìn)了大廳。賽恩娜露出得意的笑容,走過來故意撞了我一下,我脆弱的肩膀一陣痛,但我也只能裝做沒事的樣子,恨得我只能用眼睛干瞪她。
四
大廳里,賽博格身穿一身紫色的休閑套裝,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翻看著相冊。
“賽博格大人,杜小洛是個惡劣的小偷,她偷了你送給珍妮雅的手鏈!”還沒等我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賽恩娜已經(jīng)惡人先告狀了。
“你說什么?”賽博格一聽到珍妮雅三個字,秀氣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將手中的相冊緩緩合上,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幽深的眼眸中泛起點(diǎn)點(diǎn)冰冷的光芒和我安靜地對視著。
“喂喂喂,慢著,你們究竟在說什么?”我徹底迷糊了,面對賽恩娜的指責(zé),我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腦袋被厚厚的疑云包圍著。
“你真的偷了珍妮雅的手鏈嗎?”賽博格溫和的語氣里散發(fā)著隱隱的怒氣,此時此刻,他仿佛是一座隨時都可能爆發(fā)的火山。
手鏈?珍妮雅?把這兩個名詞聯(lián)系在一起我才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賽博格說的是那個通行證啊。
“是的,手鏈現(xiàn)在在我這里,不過不是我偷的,我本來想……”
“你看,賽博格大人,杜小洛都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沒等我說完,賽恩娜已經(jīng)撲了上來,擋在我的身前氣勢洶洶地栽贓陷害我。
我一聽賽恩娜的話,怒氣瞬間沖上了頭頂。我伸手使勁推了賽恩娜一下,雙手叉腰做茶壺狀,氣憤得噼里啪啦向她開炮:“喂!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說誰是小偷啊?珍妮雅的手鏈確實(shí)在我這里,可是這也不能代表就是我偷的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再說了,我本來就已經(jīng)打算要將手鏈還給賽博格的?!蔽业闪速惗髂葻o數(shù)眼,氣呼呼地摘下了手腕上被衣服遮住的銀質(zhì)手鏈,放在了桌子上。
我雙手抱胸,悶悶地說:“看見了吧?現(xiàn)在手鏈物歸原主?!?/p>
“賽博格大人,你都看見了吧?手鏈確實(shí)是從她身上拿下來的,她還說不是她偷的,誰會相信??!”賽恩娜翻臉比翻書還快,換上了一副諂媚的惡心嘴臉,在賽博格身邊不停地煽風(fēng)點(diǎn)火。
我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我怎么可能偷那種東西?就算你白送我我也不稀罕,要陷害我也拿個稀罕一點(diǎn)的東西?!?/p>
“我沒有陷害她,手鏈的確是杜小洛偷的?!辟惗髂攘x正詞嚴(yán)地說道。
賽博格一直沒有說話,伸手拿起桌上的手鏈,緊緊握住,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極為不悅的神情,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你根本就是一個居心叵測的小偷?!?/p>
他轉(zhuǎn)過身去,不再說話,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說了,手鏈根本就不是我偷的!”沒有想到他居然也一口咬定我是小偷,我頓時有些驚慌失措了,焦急地向賽博格解釋著。
站在一旁的賽恩娜發(fā)出陰森的冷笑,眼睛里滿是興奮的神情,仿佛無聲地對我說:怎么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我可以作證,姐姐沒有偷手鏈,姐姐絕對不會是小偷的,手鏈?zhǔn)恰闭驹谖疑砗蟮目扇穑奔钡叵胍f明一切。
“夠了!”賽博格粗暴地打斷了可瑞的話,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頭發(fā)怒的雄獅,漂亮的眼睛里盛滿了怒氣,“你鬧夠了沒有?是你做的就要承認(rèn),想不到你居然連承認(rèn)錯誤的勇氣都沒有,臉皮還真是厚啊?!?/p>
“你……”賽博格的話仿佛一把冰刀,硬生生地插在了我心上,粉碎了我的自尊心。我死死咬住泛白的唇瓣,強(qiáng)忍住即將落下的淚水,“賽博格,我告訴你,手鏈不是我偷的!你少誣陷我!”
我轉(zhuǎn)身走向大門口,這個地方,我一秒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臨走前,我惡狠狠地對著賽博格吼叫:“這種隨隨便便就說人家是小偷的地方我才不要待下去!但愿以后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再見!”說完,我不顧可瑞的挽留,扭頭就走。
我一路奔回了房間,關(guān)上房門的瞬間,眼淚終于不可抑制地流了下來?;叵肫疬@些天在圣彼亞學(xué)院里的遭遇,心中一片凄楚,每天辛苦得要命不說,最后還落得個被冤枉是小偷的下場。
天??!為什么我會這么倒霉呢!
該死的圣彼亞,該死的賽博格,可惡的賽恩娜,還有不講義氣的炎冰,我化成灰也會記住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