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打在馬路上騰起蒙蒙的水汽掛在玻璃上,車?yán)锏臍夥账罋獬脸恋摹7饺宓屡み^頭遞給潘俊一支煙說道:“潘爺,您要不要試試?”
潘俊搖了搖頭,正在此時忽然車子一下子停了下來。方儒德身子一斜頭撞在了玻璃上,腦袋上頓時隆起一個血包。他揉著腦袋,然后一巴掌打在了司機的頭上:“你他媽的會不會開車?”
“不不不不是,方方方警長,是,是他們前面的車先停下的?!边@司機竟然是個口吃,方儒德向前看了看,果然前面的那輛車不知為何停了下來。
“他奶奶的,怎么回事?”方儒德罵罵咧咧地揉著腦袋,子午壞笑著說:“小世叔,是不是有人來救咱們了?”
可是潘俊心里卻清楚,根本沒有誰知道他們會來這里,又怎么會有人來救他們呢?
“你,下去看看前面出什么事情了。”方儒德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推了推坐在身邊的司機說道。
“警警警警長,我,我,我……”那個司機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你他媽的什么你?!闭f完方儒德一腳將司機踹了出去,司機剛一出去,只見前面那輛車的四個車門倏忽間全部敞開了,四個穿著警服的人齊刷刷地從車?yán)锏沽顺鰜怼?/p>
汩汩的鮮血從車?yán)锪魈食鰜?,結(jié)巴司機見此情景一下子鉆進(jìn)了車?yán)?,?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警警警警長,他,他,他們……”
“閉嘴,老子知道都死了?!狈饺宓麓藭r腦門兒上出滿了汗,他輕輕地掏出配槍,盯著眼前的動靜。
潘俊也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究竟是誰殺的那幾個警察呢?子午悄悄地在潘俊的耳邊說道:“小世叔,是咱們的人嗎?”
潘俊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出這會兒誰會來救他。說話間一個人從那輛車子里下來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蒙著面,手中握著一把極其普通的短刀,步伐穩(wěn)健,一步步地向這邊走來。
方儒德舉起槍向那個人瞄準(zhǔn),可是一道白光閃過,短刀脫手而出,直接穿透了車窗,刺入了方儒德的手臂,槍應(yīng)聲落地,方儒德疼得直哎喲。
“潘爺可在?”那人朗朗說道。
潘俊凝望著雨中的那個人,在腦海中思索著是否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墒亲罱K還是沒有答案。
“潘俊潘爺可在?”那人大喊道,聲音中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方儒德手臂顫抖著作揖道:“爺,您答句話吧!”
潘俊將被捆綁的手向前示意了一下,方儒德連忙說道:“快,快點兒給潘爺把繩子解開,你個笨蛋?!?/p>
司機聽完之后連忙將潘俊手上的繩子解開,潘俊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其實他心里也很好奇這個人的身份,他為何會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為何又知道他在車?yán)铩?/p>
“我就是潘俊?!迸丝〉穆曇艉艹?,那人聽到之后快步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潘俊,之后點了點頭,從衣袖中抽出一件東西放在潘俊的眼前,潘俊看到那件物事眉頭輕輕地皺緊,“你是……”
那個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在他的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潘俊一面聽,一面點頭,車?yán)锏娜瞬幻魉栽缫呀?jīng)看得傻了。
“呵呵,我不會這么做的。”潘俊聽完冷冷地笑了笑。
“潘俊,這筆交易對你來說很劃算。”那個人爭辯道。
“也許吧,但是我絕不會接受的,好了,您還是請回吧,我不是商人。”潘俊說著便轉(zhuǎn)身向車?yán)镒邅?,那個人愣在原地,忽然一把短刀從袖口抽出。正在此時潘俊忽然說道:“如果你想殺我就趁現(xiàn)在,不過那筆交易我是絕不會做的。”
那個人知道潘俊能察覺到他出刀,絕不是一個可以輕視的對手,于是笑了笑說道:“哈哈,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的,我們走著瞧?!闭f完那個人轉(zhuǎn)身向雨霧中走去。
潘俊停了幾秒鐘,然后拉開車門坐在車子上,方儒德此時已經(jīng)將插在手臂上的刀拔了出來,正在纏繃帶,他扭過頭忍著疼從臉上擠出一點兒笑容說道:“潘爺,這人是誰?”
“開車。”潘俊說完靠在車窗上,關(guān)于他對那個黑衣人的記憶一點點地從心底翻涌出來。
結(jié)巴司機本也好奇地將頭扭過來想聽個究竟,誰知方儒德吃了個閉門羹正發(fā)愁這口氣沒處撒呢,正好與結(jié)巴司機四目相對,方儒德伸出手剛抬起來卻發(fā)覺陣陣作痛,結(jié)巴司機雖然口吃,卻反應(yīng)機敏,立刻躲開了,笑道:“警警警長,您小心點兒胳膊?!?/p>
說完之后立刻發(fā)動了車子,繞過了前面的車子,然后徑直向警察局駛?cè)ァ?/p>